恍惚间,那人就就跟司徒弦合二为一。
韩子庚刚起身要拨电话,轩辕雪雪已经冲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腰,“不要走!”
“曾宝儿,你……认错人了,我是韩子庚,应丽莎的朋友。”
“我是谁……我到底是谁……你告诉我……”她充满绝望地看着他,身体慢慢瘫软从韩子庚身上往下滑。
韩子庚无奈伸手扶住她,“你认错人了,我是——”
轩辕雪雪陷在了自己的世界里,绝望,憎恨和不确定快把她逼疯了,“如果十二年前,我就死了,是不是一切都好了……”
这话让韩子庚不忍不住劝了她一句,“你别这样说,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的价值。”
“只要我死了,一切就会恢复原状……”轩辕雪雪眼前没有聚焦,她嘴里一直重复这句话。
应丽莎兴奋地哼着曲子回到家,一进屋,保姆就过来说:“小姐,你心情很好啊?”
应丽莎赶紧收敛笑容,“没,没有,心情还行。”
“韩少爷把您的台灯送过来了,看样子修好了。”
“这么快就修好了?那可是老古董呢!”那个台灯是她小时候跟着爸爸去旧货市场买的,不贵,却是三十年代的样式,很特别。
前几天坏了,她伤心死了,韩子庚抱去修了。
“那我回房看看!”应丽莎兴奋地冲上楼,看到曾宝儿的房间开着门,她踮起脚尖走过去,走到门口,脚步突然变重了。
房间的画面,让她的心好像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狠狠打了一拳。
轩辕雪雪躺在韩子庚的怀里,他低头小声地安慰她,两人的手十指紧握。
“你们在做什么?!”她都没发觉自己的语气有多像愤怒的妻子。
这幅画面,从没在她脑海中描绘过,韩子庚是属于完美的堂姐的,就算堂姐去英国作修女了,韩子庚也是属于她的!
他怎么可以喜欢别人?!他怎么可以跟别的女人……
别再心口有一股愤怒,正要释放出来,韩子庚就朝她喊:“你快过来。”
看到应丽莎,韩子庚松了一大口气。
应丽莎阴阳怪气地看着他,“抱够了?人家是病人,你也好意思下手!”
“你说什么呢?她好像梦魇了,我按照外婆说地刚哄她睡着,你来看着她,我打电话给白大哥。她身体太虚弱了,这样非常危险,你既然要照顾她,就照顾好。”
“我!”应丽莎被他噎得说不出来话,走到床边看轩辕雪雪头发都湿了,立刻抽过纸巾帮她擦汗,“她的身体真的好虚弱,你快去打电话。”
韩子庚往外走去打电话,走到门口,突然回过头,饶有兴致地问道:“你刚才是吃醋了?”
“滚,我还吃酱油呢。”应丽莎翻了个白眼。
她刚才的不舒服……嗯,不舒服,那是因为……因为曾宝儿都结婚生子了,他韩子庚还想插一脚吗?
怎么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让她看着朋友给别人当小三,她不气才怪!
对,肯定是因为这样。
韩子庚眼里划过一丝失落,转身出了房间。
轩辕雪雪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自己手上扎针,有人在耳边吵闹,这种事情况很久没体验过了。
虽然吵,却让她莫名有种亲切感。
“你们几个都出去,这样吵闹,她怎么安心休养?”白夜萧用胶布固定好针头,抬头看向几个站在房间里的人。
应问天一直焦急地看着病床上的人,以龟速在靠近病床。应丽莎和韩子庚站得比较远,应楠楠就一直拿着手机,时不时看看轩辕雪雪,几个人都在讨论轩辕雪雪的病情。
应丽莎急得在原地跺脚,“曾宝儿不让我联系她丈夫,这种时候,孩子的爸爸怎么能不在啊。”
应问天直接命令韩子庚,“还不快出去,韩子庚,把她拉出去!”
“哥,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念头,绝对不行!”
“我有什么念头,你连自己都理不顺,还想管别人?”应问天伸手戳了一下应丽莎的额头。
应丽莎后退两步,揉揉额头,“我都长大了,你别再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