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禄东赞被人簇拥着远去,赞普轻声道:“吐蕃的命运啊!我却只能坐观。”
身后,一个心腹说道:“赞普,外面有人说大相的儿孙们都在盯着……”
“什么意思?”赞普回身问道。
心腹说道:“大相老了,还能支撑多少年?最多五年十年,可之后呢?难道把权力交还给赞普?禄东赞不会答应,他的儿孙不会答应……外面说,但凡做了权臣,要么就一直是权臣,一旦退却,帝王的报复将会无比惨烈。”
赞普平静的看着心腹。
“还有!”
心腹精神一振,“说是赞普早有安排,到时让一个儿子成为大相,一个儿子成为大将,如此继续把控文武大权。”
“大相必然不会如此。”
赞普很平静的说着,但背负在身后的右手却抓住了衣袍,衣袍扭曲着,那只手的关节泛白……
……
“公主,大相来了。”
文成放下手中的书,揉揉眼睛。
“他来作甚?”
“见过赞蒙。”
禄东赞行礼后,微笑道:“臣已经准备好了使者,他将会带着最尊贵的礼物去长安进谏皇帝。他将带去吐蕃的忠诚和友谊,赞蒙可有书信要带回去吗?”
文成淡淡的道:“我的书信上次使者已经带了回去。”
禄东赞笑了笑,“离巢的雄鹰也得回顾一眼巢穴,那里毕竟是生养它的地方。”
这近乎于逼迫!
文成淡淡的道:“我所有的一切都在吐蕃。”
禄东赞起身,“如此也好。”
禄东赞走了,侍女说道:“公主,你拒绝了他。”
“他说使者去长安是代表着忠诚,但我知道禄东赞从不忠诚于谁。他还谈及了友谊,当一个对手和你说友谊时,你要小心他……”
侍女说道:“难道……”
文成说道:“禄东赞很反常……他想做什么?难道是想对大唐动手?”
……
“老陈。”
李晨东回来了。
“可有发现?”
陈武德蹲在火堆边做饭。
李晨东说道:“大车不断向西边而去,我看了,应当是粮车。”
陈武德翻着石板上的薄饼,突然一怔。
“西边!西边……”
他抬头,“西边是去勃律……禄东赞在准备了。”
李晨东说道:“如此可得把消息传回去。”
“再等等,确定了再说。否则咱们一句话就让朝中大军云集于安西,耗费无数人力财力……嗷!”
陈武德的手按在薄饼上,薄饼都冒黑烟了,手指头戳破了薄饼,按在了烧的滚烫的石板上,也冒起了黑烟。
“嗷!”
……
薛仁贵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