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深师傅,晚辈心中一直有个疑惑,不知是否当讲?”
慧深把手缩进僧袍里,不耐烦地回道:
“有屁快放!别婆婆妈妈的!”
沈对闻罢,马上追问道:
“大师,您一个出家人,说话怎么总是‘洒家洒家’的?您出家前究竟是做什么营生的呀?”
慧深把手从僧袍里伸出来,抚摸着身前的马尾,笑着对沈对说:
“要是我告诉你,洒家以前是个打家劫舍的山贼,你会信吗?”
沈对打量着慧深粗犷的外貌,轻轻点了点头,说道:
“信!”
“去你的吧!”
听了这话,慧深连忙抡起巴掌朝马屁股狠狠地拍了下去。
那马受了惊,立刻狂奔起来,带沈对往山下疾驰而去。
慧深望着沈对离去的背影,将手又揣回了袖袍之中,无奈地摇了摇头道:
“他终究还是将那玉佩摘了……”
言罢,慧深便将手背去身后,迈步转身朝寺内踏去……
……
沈对一路马不停蹄,不消半日,便抵达厉寺门前。
他翻身下马,动作利落地将马匹拴好,随后用力推开厉寺大门,迈步朝门内走去。
刚一踏进寺庙大门,沈对便迫不及待地放声大喊道:
“赵安!赵安!赵安!”
声音在空旷的厉寺回荡,久久不散。
听到呼喊声的赵安,立刻抱着寺郎官服从屋内冲了出来。
他一眼看到沈对,便急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沈对哭喊道:
“哎呦,大人呐,你可算是回来了,赵安想死您啦!”
沈对被眼前一幕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将赵安扶了起来,阴阳怪气地说道:
“呦,赵案长行此大礼,草民怎么受得住呀!快快请起,免得折煞了小人!”
赵安闻罢,满脸笑意地扶住沈对手臂起身,讨好地冲沈对说道:
“哪里的话,大人有所不知吧,陛下已经将大人官复原职啦!这不,小的把官袍都给大人准备好了!”
说罢,赵安得意洋洋地举起手中的官袍,展示给沈对看。
沈对紧紧盯着赵安手中的官袍,疑惑地追问道:
“哦?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