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主走了。”
轰——
黑子这话刚说完,书房门瞬间拉开了。独孤寒一脸怒火的冲过来,薅住黑子的脖领,恶狠狠地道: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最后四个字,是从独孤寒的牙缝中挤出来的。
黑子浑身一阵,忙不迭的摇头,说:
“主子息怒,主子息怒。家主只是去找李姑娘,并没有远走。黑炎跟着呢,黑炎一直都跟着,让属下回来告知一声。”
独孤寒狠狠一甩,黑子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体。
成阳王看着浑身冒着寒气的儿子,突然上扬了嘴角。
果然,他养的随他!
迈步走上前,伸手轻拍独孤寒的肩头,鼓励着说:
“去吧,去把她找回来。你是父王的儿子,专情是你可以任性的资本。晚上父王得扎针,让那丫头,赶紧回来吧。”
独孤寒大喜,激动地抱住成阳王,就像齐妙对梁安撒娇时拥抱一样。抱过之后,欣喜的说:
“是,孩儿一定快去快回,让她回来给您扎针、治病。”
“去吧,去吧。”成阳王摆手,示意他赶紧去追。
独孤寒足下一点,直接飞身上房,轻功朝城南方向奔去。黑子、白润随后跟上,成阳王站在原地,双手背后,重重打了个“唉”声。
“嗖——”
轻微的声音传来,接着——
“王爷,您真的就任由他如此任性吗?”
独孤靖涵背对着他,身后比划,暗处、明面的人,全都退下了。
自身他们俩之后,成阳王苦笑一下,无奈的道:
“儿大不由爹啊!”
“可是王爷,若世子知道当年……”
“他不会知道。”独孤靖涵冷着眸子,片刻之后说,“凌狼,你是跟齐大哥最久的人,也是见证当年事情经过的人。”
“本王当年对齐梦婵什么样,今日文彧就对那齐妙什么样。你说这是不是就是命,我欠她的,他欠她的,如今就用文彧来还。”
凌狼看着独孤靖涵落寞的背影,上前两步,不舍得说:
“王爷,当年若不是嫡小姐所托非人,您也不至于抱憾终身,只能替别人……”
“算了,无论过去如何,也是该了断的时候了。”独孤靖涵红了眼,扭头看着凌狼道,“去暗房把那卷轴还有信,拿出来吧。”
轰——
凌狼大惊,“噗通——”一声双膝跪地,诚恳的说:
“王爷请三思,一旦这么做了,您在独孤靖阳面前,可就真的一点尊严都没有了。”
“尊严?呵呵……”成阳王悲凉的摇头,伸手把跪在地上的凌狼拽起,然后重重叹口气,说,“尊严跟文彧的幸福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是王爷,您这么做,世子爷并不知道啊!”
“他不需要知道。既然我是他父王,我就有权利、有责任替他铺平这条康庄大道!”
“王爷——”
……
齐妙坐在床上,一言不发的发呆。李紫玫并没有陪她,而是在前院的铺子内点货。
黑晴瞅着颓败的齐妙,不忍的欲上前劝说,可却被黑冰给拦住,冲她无声摇了摇头。
家主来到这儿,跟李姑娘有说有笑的吃饭、谈天,就是不想她看出来。
如今一个人坐着,无非就是独自舔伤,她们能做的便是陪在一旁,安静的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