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文——渊?!咳咳……咳咳咳咳……”女人从牙缝中挤出这三个字,愤恨的浑身哆嗦。
想要说的话,再次化为咳嗽,实在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齐妙冲阎文渊摇摇头,随后后退两步,挨着独孤寒。
这个时候,她就像依赖独孤寒,就像让他在身边陪着。
“阎文渊,你我夫妻一场,没想到最后你竟然……竟然如此对我……呵呵……呵呵呵……”
凄凉的笑声,透着绝望,透着心死。
阎文渊瞅着床上的女人,长叹口气,说:
“你若没做这些,本侯何苦如此待你。本侯说过,会让你安安稳稳坐在当家主母的位子上。”
“那有什么用——咳咳……”
镇南侯夫人气的浑身再次哆嗦,一双漂亮的眸子,此刻迸出凶狠的目光,着实有损美感。
“我要的是‘主母’位置吗?我要的……要的是夫君的宠爱,疼惜,相濡以沫。这多吗?啊——”
阎文渊苦笑的摇摇头,双手背后看着窗户,淡淡的道:
“你要的不多,可是本侯……已经给不起了。若你当年没有对她下手,本侯或许对你有亏欠,还会像以前那般尊重你。”
“我要的是尊重、是亏欠吗?啊?!”
面对镇南侯夫人的人质问,镇南侯也只能再次苦笑,不再说话。
齐妙再旁看着,其实心理上还是同情镇南侯夫人的。
一个女人一辈子能图什么?不就图个安稳生活,丈夫一心待自己吗?
再看现在……
两个人加一起都快一百多岁的人了,居然还……
手被拽住了。
本能的扭头,居然是独孤寒在握着她。
是了,最懂她的其实是他。
看着仍旧僵持的两个人,齐妙已经不想知道她是怎么给二伯下的毒了。
其实,只要女人是想做的事情,没有什么做不到。更何况,这女人还是高门大户的女子。
他们一天天琢磨的,不就是人心吗?
挽着独孤寒的胳膊迈步,眼瞅就要出屋的时候——
“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给你二伯下毒的吗?”
镇南侯夫人的话,让齐妙停下了脚步,没有转头,背对着她,道:
“你想说吗?”
“那你想问吗?”
齐妙上扬嘴角,不在意的摇摇头,说:
“我不怎么想知道,因为你说的……基本上不是事实。”
“为什么?你为什么就相信他没有跟我在一起?你别忘了,我比他的发妻漂亮,比他的发妻有内涵、有学问。”
齐妙听到这话,“猛”地转头,一脸自信的看着她,说:
“所以啊,你就没有跟我二伯在一起。亦或者说……我二伯根本没看上你。”
“你胡说——”
“我胡没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齐妙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轻蔑地看着她。
阎文渊看到了齐妙所有的表情,随后慢慢转头,瞅着自己的结发妻子,突然豁然开朗。
“我二伯虽然粗俗,可他知道什么是‘从一而终’。在乡下,不管谁家媳妇儿多漂亮,他不会多看一眼,因为他知道,他是有妇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