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你就是昏庸暴君,受后人唾骂、鄙夷。”
“你胡说——”独孤靖阳满眼通红,食指虚点着齐妙,恶狠狠地道,“你个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朕这么做,是要告诉北芪、南越、西罗甚至其他边境小国——”
“我东陵王朝不怕战。我东陵王朝是强大国家。我东陵王朝是……”
“东陵在你手里,再传到你儿子独孤楠手里,那就离亡国不远了。”
“你——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独孤靖阳被齐妙怼的直咳嗽,气的近乎疯狂。
齐妙起身,转身背对着他,淡淡的说:
“不是好战就能扬我国威。犯我天朝者,虽远必诛!”
轰——
独孤靖阳、独孤靖涵、独孤寒。
三个人全都齐刷刷的看着齐妙,面上都是难以置信的态度。
犯我天朝者,虽远必诛!
这话说的有力度,有魄力,有胆识。
“好,好一个‘犯我天朝者,虽远必诛!’,不愧是齐大哥的女儿,好——”独孤靖涵激动的拍腿说着。
独孤寒直接走过去,伸手把齐妙扯进自己的怀里,紧紧搂着,说:
“都说虎父无犬子。你是将门无怂女。”
他不知道齐妙到底还能给他多少惊喜。但自打在一起,她的惊喜,她的新鲜,她的胆识,都是他痴迷的点。
一步一步陷进去,根本不想拔出来。
独孤靖阳堆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才慢慢起身,然后一步一步来到桌前,开始写了禅位诏书。
还有什么可坚持的呢!
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文彧跟胞弟,他们父子俩的感情,放眼所有的独孤家君王,怕是没谁能比得过吧。
如今,再加上一个敢说敢怒的小女子,东陵交到他们的手上,应该是个最正确的决定。
或许当年,他就不该做这个位置。守着梦儿,帮着胞弟,东陵或许要比现在还要强大。
诏书写好放下笔,独孤靖阳看着他们仨个,轻叹口气,说:
“好了,都写完了。禅位大典你们准备吧,朕……我,我会亲自出现,完美配合。至于当年齐家的事情,一通公布与众吧。”
“这是我欠景阳、欠梦儿,更欠这个丫头的。糊涂了多年,没想到被一个十七岁的丫头教育了。女娃娃,你刚刚那句‘犯我天朝者,虽远必诛!’是谁说的啊?”
呃……
齐妙很想说是看电影看的。但这话,打死也不能说。
故作任性的扭头不看他,直接不回答。
独孤靖阳倒也彻底放开了,瞅着她的样子,轻笑一下,说:
“不管是怎么想的吧,这话的确有重量。好了,你们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瑾瑜,忙完这阵子跟兄长喝一杯吧。咱们哥俩……好多年都没喝酒了。”
成阳王听着,轻笑一下颔首。随后起身,齐妙赶紧走过去,伸手把他扶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