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兄弟,不必客气!”东方寒听到道谢,似乎很高兴,将『药』材推向东方珩,沈璃雪:“快收好,以后给二哥入『药』!”
“谢谢!”东方珩没有拿『药』材的意思,沈璃雪扬扬眉,伸手去收草『药』,悄悄瞪了他一眼,他们还没成亲,他就把她当管爱婆用了。
“咳咳咳!”东方珩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高大的身躯轻轻颤抖,殷红的鲜血顺着指缝快速流淌。
“东方珩!”沈璃雪一惊,也顾不得草『药』了,急忙扶住了东方珩的胳膊,银针快如闪电,瞬间扎了他胸口的几处大『穴』,帮他缓解病情,抬头,对着二门外,面无表情的侍卫们吩咐:“快去请南疆鬼医!”
“是!”侍卫答应一声,快速奔向『药』房。
东方珩指缝中的鲜血仍然不停流淌,沈璃雪拿着丝帕不停帮他擦拭,心急如焚,不是说半月内会完好无损吗?他怎么突然间病发了?
“璃雪……扶我回房!”心上传来阵阵刺痛,就像有数根尖锐的钢针,在上面狠狠的刺着,东方珩胸口气血翻腾,无论如何运功,都压制不住,说出口的话,含着鲜血,含糊不清。
“好!”沈璃雪却听明白了,将他的胳膊搭到她脖颈上,另只小手用力扶着他的腰身,慢慢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出了凉亭。
东方珩全身无力,身体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了沈璃雪身上,看着怀中小女子额头的虚汗,他很想给她擦擦,手臂却使不上丝毫力气,想说句感谢,安慰的话,吐出的却是一缕缕的鲜血。
他如雪的衣衫上染了**鲜红的血迹,还晕到了沈璃雪身上,他想道歉,把她衣服弄脏了,头脑却传来一阵晕眩,意识消散的前一刻,他看到沈璃雪焦急的小脸,嘴角牵起一抹笑,璃雪,对不起!
阵阵风吹过,带来清新的水汽,东方寒刹那间回神,看着地面上的**鲜血,他忍不住皱皱眉,嘴角抽了抽。
东方珩病发,太可怕了,这三年,他就是这么过来的,真是,悲惨,生不如死啊,他居然能撑到现在,奇迹,真是奇迹!
换作是他,半年都撑不过来吧!
抬头看向消失在远处的东方珩,沈璃雪,他眨眨眼睛,拿起桌上的『药』材追了过去:“二哥,二**,『药』材忘记拿了,把这『药』给二哥喝吧!”
枫松院
几名侍卫端着水盆进进出出,忙忙碌碌,南疆鬼医在内室给东方珩把脉,不许人打扰,沈璃雪站在外室,焦急的来回走动着,心急如焚。
“东方珩怎么突然间病发了?”东方洵走进房间,温和的眸中,如染了一层寒冰。
“我也不知道。”沈璃雪摇摇头,停下脚步,努力让自己静下心神。
“东方珩服了南疆鬼医的『药』,不会无缘无故病发!”东方洵一字一顿,目光坚定。
“可他当时什么也没喝,什么也没做,好端端的,就病发了!”沈璃雪仔细回想当时的情形,东方珩所处的环境,和平常没什么不同,只除了……
沈璃雪清冷的目光猛的看向东方寒,圣王府里没有他时,东方珩好好的,他一回来,东方珩就病发,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
东方洵想不出答案,也有些心『乱』,见沈璃雪眼眸凝深,疑『惑』的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望着那熟悉的身影,他目光顿时一寒:“东方寒,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看看二哥的病情!”东方寒站在角落里,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身体几不可见的颤了颤,好像有些害怕东方洵。
东方洵冷冷望了他一眼,目光转向内室门,委婉的下了逐客令:“东方珩病发,人多了会『乱』,你先回去休息,等他病好了,再来看他!”
东方寒看着东方洵,再望望冷冽严肃,气氛压制的内室,小心翼翼的询问:“大哥,我也担心二哥,能不能让我站在外面,等他病好,没事了再离开,我保证,绝对不会打扰到他的!”他郑重其事着,就差对天发誓了。
“你还是……”
“吵什么,不知道病人需要安静吗?”南疆鬼医的怒吼声音截断了东方洵的话,东方洵看了东方寒一眼,没再赶快他离开,转身看向沈璃雪,压低声音道:“东方寒见到东方珩后,都做了什么?”
沈璃雪目光一凝,东方洵也在怀疑东方寒:“送了一株草『药』!”
东方洵利眸微眯:“什么草『药』?”
沈璃雪背对着东方寒,拿起桌上的盒子递了过去:“就是这株!”
东方洵打开盒子,仔细检查,摇了摇头:“草『药』没有问题!”
沈璃雪也检查过草『药』,没发现问题。
清冷的目光看向有些混『乱』的内室,草『药』没问题,环境没问题,东方珩怎么会病发的?
南疆鬼医挑开帘子走了出来,沈璃雪急忙走过去,急切的询问:“东方珩怎么样了?”
南疆鬼医摇摇头,目光黯淡:“这次病发,加快了心疾恶化,再不换心,他活不过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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