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晔不知道情况,几步跟上施宜,稍稍低头看着施宜的脸说道“难道是陆总的…”
“女、朋、友?”这三个字是用口型说的。
“谁知道呢?”施宜终于回了他话。
“井元新开的椰子鸡店,要不要去吃?”李朝晔边系安全带边问。
施宜只点点头,然后启动了车子。
一顿饭吃得甚是煎熬,她从坐在餐桌旁时就有给陆宇打电话的冲动,什么都不管不顾,冲到卫生间给他打电话,问他那女的是谁?他俩在干嘛?
可是眼前的小朋友还在事无巨细地和她分享,分享工作的难处,分享对答辩的焦虑,分享毕业论文有多难写。
她的心好像一会儿被泡在水里,一会儿又被放在火上烤。
等她回到家时已经快八点半,生气、疑惑和难过这些所有情绪杂糅在一起,最终变成了一种无力感。
她穿着衣服趴着往床上一躺,一手握着手机。
她才不要给他打电话,他必须自己主动来向她解释。
晚上九点左右,陆宇给施宜打了三个电话都没人接,他实在有些担心,本来离家只有五公里了,又掉头去了施宜家。
车开得快,到她家只用了二十分钟,他解锁开门,就看到家里一片漆黑,他换了鞋子,然后去了卧室。
看到人正躺在床上时,他才安心,抬眼间,发现窗帘都没拉。
陆宇先走到窗户旁,把窗帘关上,又绕了过去,看她窝在被子里,闭着眼,衣服好像也没来得及换。
确定了她没事,陆宇就想回他那边,他和某只美元基金的负责人约好商谈事情,对方人正在纽约,双方约定中国时间晚上十点线上会议。
只是经过浴室时,他却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浴室根本没有用过的痕迹,他仔细一想,没关窗帘、没换衣服、甚至没洗澡,思及此,陆宇转身再次走回了施宜床边。
这次他蹲下,好好看了看她,睫毛好像还在抖,呼吸似乎也不均匀。陆宇又侧了侧身子,手臂捞过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确实有三个他的未接来电,但是陆宇同时也注意到她并没有开静音模式。
“施宜?”陆宇轻轻叫她,手摸上她脸颊。
对方没有回应,可是睫毛却特别明显的抖了两下。
然后他抬手,手伸进被子里,握住她手臂,把她拉起。
施宜还没来得及恼,对方就凑上来,亲了她嘴角一下。
却见她别过头去,不看他。
陆宇牵起她手,手臂搂着她腰,把她拢紧一些,“怎么了?”
施宜还是扭着头,眼皮搭着,不愿理他。
陆宇简单快速地过了几个可能的原因,然后问,“今天你看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