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到董芷琪上了赵三石的三轮车,眼神中充满了怨恨。
咬着牙,骂了一句:“法克!”
他来华国那么久,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
追不到董芷琪也就算了,就像那个老伯说的,那种传统的华国女性是看不上他们这些外国人的。
但是被一个华国人给打了,对他而言就是奇耻大辱。
在华国的这些年,遇到的人哪个不是对他客客气气,笑脸相迎。
就连一些公务人员,对他也是以礼相待,现在被不知道一个哪里窜出来的野小子给打了,这让他忍不了,脑子里想的全是怎么报复回来。
就这样想着,然后看到自己停在旁边的黑色小轿车。
扶着路边的树,亚尔曼歪歪斜斜的朝着轿车上面走去,脸上出现一抹阴狠的神色。
发动起小轿车,缓缓的跟在赵三石三轮车后面。
在前面骑车的赵三石,没有注意到后面跟着的小汽车,而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董芷琪聊着。
随着两人对话的增多,彼此之间也更加熟悉。
赵三石发现董诗琪和他在大学认识的很多女人都不一样,她是那种偏向于传统的女人。
喜欢的是华国传统的文化,并对外国文化嗤之以鼻。
要是在眼下这个时代,这种女人还是很少见的,大多人都已经被哪些所谓的消费主义给洗脑了。
认为国外的月亮是圆的,甚至就连草都是香的。
赵三石有些疑惑的问道:“刚才你说你讨厌亚尔曼这个外国人吗,尤其是讨厌他当众求爱,对你说喜欢你?”
“我记得在我上大学的时候,很多女人都羡慕外国人可以随便的说出来我爱你之类的话,反而认为我们国内的人胆小太了,连句我爱你都说不出口。”
在后面坐着的董芷琪摇了摇头,直截了当的开口说道:“才不是!”
“那种张口就来的我爱你,才廉价!”
“我永远喜欢那句晓看天色暮看云,那才是爱情,他代表的含义可比轻飘飘的一句我喜欢你重多了。”
在前面开三轮车的赵三石听到这句话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也很喜欢这句诗,尤其是诗的后两句。
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在一些观念上面外国人和华国人的确有些不合,华国人很多时候讲究的都是一个内敛,很少把话说的那么清楚,而是会在日常的生活中做到。
但是,国外的一些地方就很直白,经常会把我爱你挂在嘴边。
两者的问话终究是有差距的,相比较赵三石还是喜欢这种含蓄的表达方式。
董芷琪看到赵三石不说话,她也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闭着眼睛感受车子两侧的清风拂过脸颊。
她很喜欢这样的风,这种风很舒服,让她原本因为遇到亚尔曼烦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三轮车很快就从县城里面出去了,刚出县城的时候,路还是很宽的,来往的人也比较多。
走着走着,赵三石就上了一个比较窄一点的道路,路上的行人和车辆都变得少了起来。
赵三石在前面开着车,心中想着,这个幼师能够确定留下来的话,那自然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