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爹下了马车,小舅舅往后瞄了一眼,立刻引着我们进去:“爹爹要是见着姐姐和染染,病也能快快好。”
说着他脸上有了丝笑容。
我娘步子轻快的跟着他,上台阶的时候脚下一滑差点摔倒,还好小舅舅力气大又眼疾手快,一把拉着我娘:“姐姐不必太急躁,爹爹他看着还好。”
等见着外公的时候,我看到眼前这个瘦骨嶙峋的老人,他躺在床上,伸出青筋凸起又皱巴巴的手,朝我笑,我也笑着走过去,眼泪就在这一瞬间,滚落下来:“外公,怎么瘦成这样了?”
外公一只手抚摸着我脸上的泪水,他满是老茧的手,粗糙得像钝刀子,一寸一寸割着我的肉,嘴里却答非所问:“染染,外公想你了。”
我趴在床前,突然有了一丝生离死别的感受,外公宠溺的拍了拍我的头:“染染别难过,外公看到你什么病都好了。”
我拼命点头,我娘不悦的看了我一眼:“你外公只是生病了,你哭得这么伤心干什么?”
我擦了把脸,勉强笑道:“外公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我想出去学骑马了。”
外公笑得花白的胡子跟着一颤一颤:“好,染染喜欢学就好。”
我悄悄的一只手搭在外公的手腕上,脉搏缓慢虚弱,我又仔细观察外公的面色,苍白中带着一丝病态。
我沉思了一下,心里突然有了一个猜想。
这会儿一个下人,是外公身边最得用的老仆人忠伯端了一碗药过来:“老爷,该喝药了。”
我娘立刻给外公垫着靠枕,我微笑着双手端过药碗:“忠伯,我来吧,你先去休息。”
忠伯年纪和外公相差无几,满脸笑容,看着比外公年轻了不少:“姑娘回家了就好,老爷常常惦记着你,特别是去年,你没回来,老爷……”
他说着说着,用袖子抹着泪,我纳闷了一下,忠伯原本就是沉默寡言的性子,今日为何如此话多?
但是他那样子,并不像做戏,于是我安慰他,也是安慰外公:“我以后一定常来看外公的,但是外公要快点好起来。”
我边说着边看着忠伯,忠伯一直垂着头,毕恭毕敬的模样,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和善。
我一时瞧不出什么,等着忠伯下去了,我用头上的银簪子放在药碗里,我娘立刻变了脸色:“染染,你干什么?”
我没回答,只是眯着眼睛看着银簪,只要有人敢在药碗里下毒,我不会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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