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卿微微一笑,道:“嬷嬷放宽心,也不用几日了。”
于嬷嬷连忙点头:“姑娘说的是,咱们十年都等了,自然也不急于这一时。”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于嬷嬷这才退了出去。
但季卿还没在屋里坐多久了,于嬷嬷就又打发了小丫鬟进来禀报。
攫欝攫。“姑娘,于嬷嬷让婢子进来禀报,贺大人来了。”小丫鬟道。
季卿一怔。
这几日贺章都没空过来,她还以为今日也是一样,却不想这人这就来了?
想到梦中之事,想到自己因这事而被忍冬误以为染了风寒,季卿心中突生恼意,“不见!”
小丫鬟讶然,随即有些无措。
这可是往常从未有过的事,而且……
没等小丫鬟张口呢,季卿拧着眉头又加了一句:“让于嬷嬷推了吧,就说,就说……我染了风寒,不便见客!”
小丫鬟还没应声,季卿就听到了贺章的声音。
“如意,你染了风寒?”贺章的声音很快就由远及近,可见他速度有多快,“这几日正是最热的时候,怎的倒是染了风寒了?要不要紧?请了大夫没?”
他一问就是一连串。
季卿下意识地抬眼看向贺章。
贺章今日穿了一件天青色的直裰,衣裳再简单不过,腰间佩着那块青玉玉佩,似乎自从与季卿道明了一切之后,贺章腰间佩玉时,便只佩这块青玉玉佩了。
虽是极为简单的打扮,但因为贺章颀长的身形以及他本身那从容的气度,倒也并不会让人觉得寡淡。
当他撩起衣袍跨过门槛匆匆向季卿走来时,有晨间的阳光洒在他身上,金色的阳光因他的走动而在他身上跳动,让季卿突然就又想起了十年前初见贺章时的情形。
不过……
在看到贺章的那张脸时,梦中这人端着这张脸念诗的情形又猝不及防地浮现在脑海中,季卿面上猛然一红,随后往后连退好几步。
“你怎的来了?”季卿问。
贺章不明就里。
怎的一见着他就连退好几步,他又不是什么毒蛇猛兽。
虽然心里惊讶,但贺章还是温声回答季卿的问题:“这两日案子没什么进展,正在从别的方向找证据,倒也无需我去衙门,我想着好几日没见着你了,特意过来看看你。”
季卿点了点头。
贺章扬起一个笑容,“如意,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话未说完,就见着季卿伸出手掌,做出一个明显抗拒的手势,“贺大人,要不……你转个身吧?”
转身?
贺章不明就里地看着季卿,不知她此言是何意。
巘戅vODtw。ORg戅。顶着贺章疑惑的目光,季卿干笑一声:“贺大人,我要是说,我今日得了一种病,一种一看你的脸就不舒坦的病,你会不会相信?”
总之,她一见着贺章那张脸,就会想起他在那个梦中,是如何一字一句念出那首诗的。
贺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