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跟着哈哈大笑,并十分马屁地改口,尊称阿史那雄为“陛下”。
“哈哈哈!”
听到这声陛下,阿史那雄愈发得意。
“进城!”
“咱们先在泾县修整,顺便补充些粮饷!”
阿史那雄说着“补充”,其实就是放纵下头的将士们劫掠。
“多谢陛下!”
“哈哈,还是陛下大方,体恤我等!”
其他的副将闻言,全都“心领神会”,一个个都高兴地笑开了花。
补充粮饷好哇!
大家又能敞开了抢、抢、抢了。
只是——
“好个狗皇帝,居然提前将这些人家都抄了!”
县令以及县城的几大富户,都被姜砚池搜刮了一遍。
值钱的东西都被抄走了,只剩下一些值钱却搬不走、或者干脆就不值钱的玩意儿。
阿史那雄麾下的心腹爱将们全都气得直骂娘。
这一次,他们倒没有怀疑阿史那雄吃独食儿。
更有甚者,他们隐约有些相信在京城时,阿史那雄可能也是无辜地给别人背了黑锅。
尤其是,三天后,他们收到了京城的消息——
元安帝“驾崩”,梁王世子遵从礼法、被百官簇拥着登上了皇位。
“狗屁!胡扯!根本不是沈继小儿,而是阿史那曜那个竖子在搞鬼!”
麾下的将领们或许不知道内情,还只看表面地骂着沈继。
阿史那雄作为阿史那曜的亲爹,却料定,这一切都是自己这个不孝子的手笔!
“他就是个狼崽子!”
过去十三年,阿史那曜在京城,骗过了元安帝等所有人。
阿史那雄嘴上夸着儿子能干,心里却十分防备。
所以,此次出京,他明面上信任阿史那曜,让他留守京城,却还是留下了三千人马。
阿史那雄想着,兵是他的,领兵的副将不只是他的心腹,还是庶长子阿史那旭的舅父。
阿史那旭和阿史那曜虽是同父兄弟,却是天生的仇敌。
过去还只是一份小小的节度使家产,如今呢,却是偌大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