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度领命派了自己的得力手下前去安排。
“呃?朕不是说过了么,都解解甲宽宽衣凉快凉快。这大热的天儿别中了暑气。”
刘启回过头,见梁国的将军们还是钉子一般的站在那里。没有一个人听自己的令解甲,十分纳闷便不满的说了一句。
没有想到,梁国的将军们还是不做声的站在那里。一向说一不二的刘启顿时便愣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梁国的将军居然敢当众抗旨,刘启的脸刷的一下便沉了下来。眼神不善的看着眼前的这些梁国的将军,眼角还瞟了坐在下手的刘武一眼。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当众抗住,这是要造反不成。
大殿里面顿时惊得能听见人的呼吸声,本来已经镇定下来的郅都再次紧张起来。手不自觉的又往剑柄上移去,生怕那些铁甲将军们暴起伤害刘启。毕竟城楼狭小,这个距离实在是太近了些。
刘武见威风耍的差不多了,再耍下去怕是要出问题,便朗声道:“陛下让你宽衣解甲,你们便宽衣解甲。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你们在不在长安都要听陛下的。将甲都解了吧。”
话说的漂亮,圆溜溜的像一个琉璃球。任谁也拿不住一点把柄,这一手玩的真漂亮,让刘启只能干瞪眼。
看来这个梁王最近长进不少,心机也深沉了许多,比起上次来长安可大不一样。
窦婴、周亚夫、刘辉。三个人对视了一眼,均是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诺”
梁国的将军们轰然应喏,哗啦啦的声音不绝于耳,三下五除二便将身上的铁甲脱了一个精光。一个个只穿单衣禆裤,露出了胸前健壮的肌肉,还是直挺挺地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刘启的眼里泛着杀人的寒光,不过只是片刻便已逝去。微微一笑道:“同处一室却冷暖不一,咱们穿着薄纱还热得不行。将军们穿着铁甲,在外面下火一样的天里打熬了半日。这卸了甲是不是松快了许多。”
这些梁国的骄兵悍将们原本听说当今的陛下不待见梁王,但此时见刘启语调平和中正。没有一丝一毫的提防之意,觉得以前听见的话大概都是谣言中伤。要离间梁王与陛下的关系。
“周亚夫、窦婴。你们都是知兵之人,都是曾经登坛拜将放兵牧马的将军。说说看,今日观梁国军队的操演有什么样的观感。北军的兵和他们相比谁更善战些。”
刘启接过千度递过来的茶杯,慢悠悠的道。
周亚夫与窦婴对望一眼,周亚夫早已忍住不当先便站了出来。对着刘启一礼道:“梁国的骑兵的确威武,臣当初执掌细柳营。后又平定七国山东之乱,从来没有见过有如梁国这般的铁骑。
平心而论,北军的骑卒从操练到装备皆不如梁国的这些铁甲骑士。这些铁甲骑士可谓我大汉第一劲旅。”
周亚夫的一番话说的刘武露出了笑容,这些铁甲骑士可是他千挑万选出来的。现在大汉的太尉能如此忠恳的夸奖,刘武岂能不乐。
“臣也观梁国的这些骑士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不过说是我大汉的第一劲旅便有些过了。据臣所知,就在长安不远的临潼便有一支劲旅。似乎他们也十分的善战。”
刘启的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了下来。看来自己还是得用那个小子来撑场面,难道自己麾下的羽林、禁军、还有面对匈奴尚可一战的北军都这样的不堪?
那么多百战名将,最后还得靠一个十几岁的小子。究竟是自己这个皇帝做的不对,还是将军们的能力不行?
刘启还在感慨,刘武已经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看着窦婴道:“魏其侯,你说的哪家的军卒。”
一直以来,刘武都认为自己的这些铁甲骑兵的天下无敌的。他也花费了血本来武装这支骑兵队伍,为的就是在将来的夺嫡之战中多一张筹码,现在他听说居然还有一支队伍可以跟他们相抗衡。刘武焉能不急。
窦婴微微一笑,看起来刘武还是年轻气盛。
“回梁王的话,臣说的是临潼侯云啸手下的骑卒。臣当初镇守洛阳的时候,临潼侯曾经血战黄河岸边。以百骑之力,打败五千吴国步骑。想必梁王也有所耳闻吧。
也许有人或许会不信,百骑怎么能打败五千步骑,这是不是太玩笑了。还是临潼侯冒功请赏,窦婴可以告诉诸位临潼侯的军功都是有首级作为凭证的。那些人头可是臣一颗颗数过的。”
城楼里面的大臣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想想数千颗人头堆在一起的壮观场景就嘬牙花子。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