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完全出了长信宫,宫门再次被关上时,裴陌尘突然没了力气,直接瘫在了苏凌雪的身上,昏了过去。
自从裴陌尘中毒后,苏凌雪便在长信宫内留了一位太医。经过太医的一番施针,裴陌尘很快醒了过来。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给裴陌尘喂一些粥。
待裴陌尘吃过后,就见他的精神似是恢复了一些,但依旧很是疲惫的样子。
“雪儿,若是此后再有人硬闯长信宫,格杀勿论!”裴陌尘有气无力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
“是!臣妾遵旨!”苏凌雪应道,接着便见裴陌尘的双眼再次缓缓地闭上。
这一闭,又是不知何时才能醒来。那无尽的等待,如同沉重的枷锁,压在苏凌雪的心头。
皇后硬闯长信宫的举动,瞒不过有心人。绮梦宫的金氏知晓皇后硬闯长信宫的缘由后,便写了一封书信,差人连夜送出了皇宫,送往边关。那封信仿佛是一只飞翔的鸟儿,带着未知的命运,飞向远方。
而云高峯收到皇后传出来的书信,信中皇后详细地讲述了在长信宫的所见所闻,还提及,请父亲向裴陌尘求情,将自己解禁!
云高峯阅完后,脑中只是想着裴陌尘的伤情。裴陌尘是真的如表面看着般毫无大碍,却将皇后的请求忘于脑后。
不管裴陌尘的伤情是否真的严重,受伤不能上朝却是真的!云高峯心中暗自思忖着。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云高峯开始召集大臣在书房中议事。那书房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众人的脸上都带着严肃的神情。
次日,长信宫内梳妆台上的奏折很多是请求皇上立太子。
苏凌雪看着梳妆台上一本本请求立皇后的儿子为太子的奏折,她神情冷漠。那一封封奏折仿佛是一把把利剑,刺痛着她的心。
若是真的立了皇后的儿子裴若临为太子,那裴陌尘是否存在显得就不重要了。甚至某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希望裴陌尘立即死去。
到那时,哪里还有她苏凌雪和孩子们的活路!苏凌雪的心中充满了担忧与恐惧。
思及此处,苏凌雪扭头望了眼昏睡中的裴陌尘。不管裴陌尘是否想立太子,但此时的苏凌雪绝不可能让他们得逞!
于是,那些上奏立太子的大臣们的奏折皆是收到不可的回复!那坚定的回复如同响亮的耳光,打在了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的脸上。
可是他们哪里肯就此放过,于是一而再地再次上奏立太子,不过皆是驳了回来!他们的执着仿佛是汹涌的海浪,不断冲击着苏凌雪的防线。
云府,书房中。
“大人,您说皇上这是怎么了?立太子如此重要的事情,难道还不上朝吗?”一位鲁姓大人站起身离开椅子,来到书案前质问道,他的脸上满是焦虑。
“就算是不喜,就算是皇上受了伤,可过了这些日子,怎还不见好?怎还不上朝?”另一位大臣也忍不住发出疑问。
“莫不是皇上已经病到性命垂危的地步了?”鲁姓大人再次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担忧。
“老夫近日来也未曾见到皇上,不得而知!”云大人坐在书案后的椅子中,若有所思地应道,他的脸上露出深沉的表情。
“听说皇上不在皇后的未央宫养伤,而是在苏贵妃的长信宫,如此这等有违礼法的事情,皇上怎可如此胡来?!!”另一位水姓大人也是不忿地说道,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满。
听此,刚才说话的那位鲁大人担心道:“听说那苏氏是出自低贱的商户,皇上养伤在苏氏宫中,日复一日,若是那苏氏在皇上耳边吹吹枕边风,捣乱了我们的计划可如何是好?”
“皇上自祈福后便一直居住在长信宫,说不定,那低贱的商户之女已经左右了皇上的决策!”
“说不定。。。。。”那位水大人迟疑地说:“说不定这立储之事,就是她在其中作梗!”
“那可如何是好?”鲁大人看向屋中坐着的各位大人,焦急地问道。
“不如,我们一同去长信宫面见皇上,亲自去请求皇上立储,还提示皇上要恪守后宫中的礼法!”水大人建议道。
此话一出,屋中的大人们皆是安静下来,望向上首书案后一直不语的云高峯。他们在等待着云高峯的决定。
“此建议甚好!”良久,云高峯应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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