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只怕有许多人等着看热闹,此刻恐怕还会有许多人借此机会煽风点火。
“太后的身子现在怎样了?”
“不太好,今日昏迷了两次,只进食了一小碗米粥。”
“这些日子,你就多陪陪太后吧。如此看来,也陪不了多少时日了。”
“嗯!”虞问筠垂头,眼圈儿微红。
“多事之秋啊!”
……
……
燕北溪拿着这张传单仅仅看了一眼。
“备车!”
“拿朝服!”
“叫燕师道回来,即刻入宫!”
“去请费老太师入宫!”
吩咐完毕,他换上朝服,登上马车,径直往皇宫而去。
……
南岭郡,闲云别院。
费安手里拿着这份传单,脸色却平静如水。
费老太师背负着双手在这后花园里来回的走着,过了片刻,他停了下来,看着费安,说道:“你必须现在离开!”
费安放下手中的传单,摇了摇头。
“我哪里也不去。”
“这是有心人在故意炒作,为父现在不知道这事是不是陛下的意思,如果并非陛下的意思,你若不避,如何为陛下争取时间?”
“父亲,我为这事背负了六年,累了,你莫要管我,该怎样就怎样吧,如果能够成全陛下之名……儿死又何妨!”
“荒唐!”
费老太师斥责了一句,那双老眼看向明月,“我先进宫一趟,你给老子速速避开!”
他转身离去,费安却并没有走。
他起身从墙边取下那把锈迹斑斑的长刀,轻轻的抚摸着,满眼的温柔,仿佛这不是冰冷的刀,而是温柔的情人。
傅小官,你这小子可以的!
他从井里打了一桶水,提着刀来到一块巨大的磨刀石旁,开始仔仔细细的磨着这把长刀。
却不知道他想要斩谁!
……
兰庭集愈发热闹。
以陈束为首的数以万计的少年未能离开兰庭集,因为那些船居然一艘都没有过来!
他们大骂,他们怒吼,他们燃烧着充沛的精力,然后终于累了,折身返回了兰亭阁的广场。
上官文修秦秉中等五位大儒就站在兰亭阁的三层楼上,注视着下面发生的一切,尽皆忧心忡忡。
“这诗会……怕是办不下去了。”
“现在诗会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好手段,控制了此间少年,若是让他们离去,只怕上京城会更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