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周围这群男人,明明那口水流得都能养鱼了,表面上却还装得人模狗样。是上辈子没见过女的吗?
姜瓷嫌弃得要死,之前所料果然不错,这种宴会果然无聊透顶。
还是组织好,人人不装也没架子,喝酒都对瓶吹,甚至还经常比谁炫得最快。
虽然经常暴露本性,被人怀疑精神不太正常,但好歹玩在一起没压力啊。
姜瓷越想越无聊,一无聊就觉得手痒。
要是能抓个沙包来揍揍,解解闷就好了。
章崇丝毫不知姜瓷的心思。
他站在人堆里,一开始还只是有意无意地看过来,不敢太猖狂。
薄司御刚一走开,他的目光便肆无忌惮起来,那狼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甚至明目张胆地和身旁人讨论起姜瓷来。
“你们听说了吗,薄司御好像准备和他太太离婚了,你们说这漂亮的金丝雀离了饲主,是不是就活不了了?”
章崇挑衅般刻意拔高声音笑了两声。
“没关系,要是真的没处去,尽管来我家里,谁让我人好心善,最见不得女人受苦呢?”
“只要她老老实实,把我伺候得舒舒服服,我不会像那种无情的男人一样吗,随意就抛弃了她的。”m。
那嗓门之大,和站在圆台上拿大喇叭喊话没什么差别。
沈翊看得心惊,连忙跑过去阻止他这种作死的行为。
章崇非但不听,反倒越发猖狂,呵呵冷笑:
“怕什么啊?咱们好歹也是上流社会有名号的,他薄司御还能把咱们杀了不成?”
“老子今天偏就说了,不就是个女人吗,跟谁睡不是睡?他自己也说过,他根本就不在乎女人,不过就是玩玩,逢场作戏罢了,玩腻了就扔了换下一个!”
“他难不成还要打自己的脸?有本事他当着大家的面再给我开一次瓢啊!我看他敢不敢!”
沈翊怎么拉也拉不住,看疯子一般看着章崇。
难怪他脑袋会开花,这傻叉估计脑子打娘胎里就没带出来吧?!
这种话竟然都敢说!
沈翊狂吞了几口口水。
章崇不怕死他可怕,反正劝不住,干脆不劝了。
沈翊自己找了个角落,躲得远远的,生怕自己成那被殃及的池鱼。
姜瓷循声望去,一眼认出章崇的身份,倒也不恼,就这么端着杯子,看似好整以暇,实则心中冷笑。
章崇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好歹也曾是薄司御圈子里的狐朋狗友之一。
即便他此刻带着恨意,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瞎编薄司御说过的话。
“说你是狗男人,还骂轻了。”
姜瓷撇撇嘴,心里涌上一阵她都没察觉到的恼意。
她原本以为自己骗了一丝这狗男人的感情,离婚时会很麻烦,没想到别人根本就没把她放在心上。
亏薄司御平日里在她面前演得那么深情款款,还真是辛苦他了。
姜瓷眉目莫名染上几分冷意,不动声色地继续听。
有人试图给章崇打圆场:“你听错了吧,薄三少是出了名的爱护夫人,把夫人捧在手心里当宝,都不舍得给人看,怎么可能说这种话?”
章崇仿佛喝了假酒,扯着嗓子反驳:“什么不可能,这些就是他亲口说的!”
“你们都不知道吧,当年他刚结婚的时候,就在酒桌上说过,他之所以结婚,只是需要一个安分的太太装门面!”
“还有……让我想想……”
章崇模仿着薄司御平日里的强调,怪里怪气的情景重现道:
“我和姜瓷,只是豪门联姻,说到底无非是一场各取所需的利益交换,何必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