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苦短,第二天江慕直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反正新帝大婚,朝廷上下休沐三天,没人催他,他心安理得的抱着兰霜赖床。
虽然每一世都会有这个环节,按理说没多少新鲜感,但这次不一样,这是江慕和兰霜坦诚之后的第一次大婚,两人昨晚都异常热情疯狂,以至于现在一个都起不来。
江慕是不想起,兰霜是没法起。
浑身都酸疼的厉害,她干脆趴在枕头上偏头看着江慕,发出了灵魂质问:“为什么你还这么精神?”
江慕笑着替她把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凑过去亲了她的侧脸一口,餍足的说:“大概因为身体好吧。”
兰霜看了眼他肌肉匀称的手臂和半遮半掩在大红锦被下的胸膛和腹肌,再低头看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沉默了。
江慕替她拢了拢衣襟,轻声问:“饿了吗?我让人准备早膳?”
“嗯,有点。”
兰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转身又躺回去,“还有点困……”
“那你再眯一会儿,等早膳来了,我再叫你。”
江慕说着起身披上外裳,下床之后把床帐放下来,遮住床上风光。
他推门出去,就听殿门外一人一鸟在斗嘴。
徐云洲:“你今儿怎么不叫了?没吃饱?”
鹦鹉立刻尖声尖气的叫了起来:“你个小畜生,一天就知道为难你爹!”
徐云洲:“???”
江慕嗤笑一声,推开门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原来你养了个爹,真是失敬。”
徐云洲面色扭曲,很想冲上去和他拼命,但一来打不过,二来现在人家是皇帝了,打了之后自己脑袋不保,只能忍。
“陛下,您大清早不享受美人在怀,出来做什么?是有什么吩咐吗?”
江慕颔首:“让人准备早膳送来,要清淡点,不要太油腻,再准备点点心。”
“好。”徐云洲仔细记下又问:“还有吗?”
江慕刚想说没了,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人,反手关上殿门问:“济平郡王那边如何?”
济平郡王是江慕给五皇子的封号,其他皇子没犯错的都被他封了亲王,只有五皇子,他给的是郡王封号,迟迟没让他离京。
众人纷纷猜测他是哪里惹到了江慕,可想到最后两人也只有在兰霜一事上产生过交集,难道是因为这个下落不明的九千岁?
不管他们如何猜测,真相也只有当事人才知道,济平郡王不会出去乱说,毕竟他现在还在江慕的眼皮子底下,江慕更是巴不得所有人都不记得兰霜之前的身份。
以前是身不由己,所以伪装成太监,但从他掌权那一刻开始,她就只是他的皇后,是天下之母,与他共享江山权力。
徐云洲低声道:“最近老老实实在府里待着呢,也没吵着闹着要离开,还算识趣,只是在听说您要大婚的时候打听了一下,还想着出门要看看,被锦衣卫的人拦下了,陛下你想如何处置他?”
“想出门看看?”江慕形状好看的唇微微勾起,“好啊,让他来见朕。”
徐云洲一愣:“哈?什么时候?”
江慕思量片刻道:“两个时辰后。”
……
兰霜腻腻歪歪的和江慕吃了早膳,歇了一会儿沐浴更衣,换了件舒服的常服靠在软榻上看话本子,三喜进来通传:“陛下,娘娘,济平郡王到了。”
兰霜一怔,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这个济平郡王是谁。
她转头看向江慕,投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江慕走过来在她身后坐下,下巴搁在她肩头,温声道:“之前我把他扔在王府里就没管了,想着等你处理,你要见见他吗?”
兰霜眉梢微扬,对三喜道:“让他进来。”
“你们都下去。”她又对其他宫人道。
“是。”
其余人退下,兰霜转身捏住江慕的脸小声问:“哎,你是不是吃醋啊?”
江慕一愣,随即低低的笑了起来,“算是吧,虽然知道之前的九千岁不是你,你没过来,但我知道你会来,看着她和江澈亲昵,心里多多少少会觉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