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岑睦年轻,哪怕一次失手,也不过是三年后再来,岑家也完全能负担他再修习三年。
岑太保完全没有必要,为了岑睦铤而走险。
三说畏罪潜逃。
岑睦的“罪”只有私定终身,其余都是无稽之谈。
他何必潜逃?
他定然是出了事,被人制造了潜逃的假象,为的就是向岑太保发难。
眼下顺天府积极找寻岑睦下落,但贼人狡诈,恐怕一时半会儿还寻不到,恳请圣上给些时间、也能增派人手帮助找寻。
最后是千般万般地叩谢皇恩。
章振礼看完,道:“太保大人尽力了。”
成昭郡王有备而来,不管有没有实证,先把一坛墨汁都泼过去,而岑太保则是一身黑漆漆地拼了命甩干净,能掰扯出这些已经不错了。
最重要的是,太保没有提旧日救驾之事。
节骨眼上提旧恩,永庆帝不会喜欢。
章振礼指着那份信,又与安国公道:“他还请您帮忙寻人。”
“我哪里找去?”安国公长叹了一口气,“京城那么大,城门守卫又说岑睦出城了,京郊就更大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掘地三尺也得知道地方才行。
不是我不想帮他,姻亲一场,能帮的我能坐视不管吗?实在是难啊!
我早几年就劝过他,差不多就行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大包大揽的不是回事。
唉,也是怪我,我怎么就不再多劝劝呢!”
章振礼清了清嗓子,问章瑛:“小妹怎么办?”
“我……”
章瑛才刚开口,安国公夫人先喊了起来:“还能怎么办?岑家既然帮不上了,难道让阿瑛回去吗?我不答应,我绝对不答应!”
章瑛的眼泪滚滚落下来:“我不回去!岑琅能从薛家脱身,我为什么就要回去?岑琅那混蛋还投敌了呢!父亲、大哥,你们救救我吧……”
说话间,母女两人抱着哭作一团。
安国公听得头痛:“你公爹也没有说一定让你回去,信上写着,一切看你的想法,只是阿淼那孩子,他让我们想想办法。”
章瑛自己能安全,自然舍不得儿子。
又是一通央求下,安国公道:“我明日先把折子送去御书房,振礼啊,你也再听听郡王的意思。”
岑哲忧心忡忡等到了天色大黑,没有等到章瑛回来。
勉强等到第二天中午,等回来了章瑛的嬷嬷。
嬷嬷没有进太保府,就站在门外与门房上的道:“国公夫人病倒了,一定要留夫人伺候,想来要过些时日才能回来。国公爷说,太保交托的事情他会全力办好,让太保放心。”
留下这些话,人就又走了。
岑哲赶忙找父母商议。
太保夫人愕然:“病倒了?怎么可能这么巧?!我看她就是不想回来!老太爷你看,我们岑家还没倒呢,怎么一个个都……”
话说到一半,她就在岑太保如刀的眼神里闭上了嘴。
岑太保捂着胸口咳嗽,道:“有样都会学样,我们松口留下阿琅时就注定了会这样,你难道想不到吗?”
太保夫人确实没有想到。
在她眼中,阿哲媳妇就不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