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原汁原味地地道道的无公害绿色蔬菜!
怪不得零子鹿梦魂千绕地思念着这里。这儿不仅有疼她爱她的亲人,还有这令人眷恋湿润清新的空气!
真舒服!一觉醒来,身轻如雁,精神百倍!嗜睡午觉的感觉都没有了!”他滔滔不绝地赞赏。
“是啊!这就是所谓的辩证法:寸有所长,尺有所短。农村也自有它美好的一面!”
“是啊!没错!”他一边点头称是,一边用眼睛的余光扫射了一下四周,微笑道,“看来,她没有来这里?”
“你说烟子没有在家?”她关切地望了他一眼。
“也许,我睡得太酣了,醒来就没有看见她。
我以为上这里来了呢!”他不好意思地一笑。
“这样啊!既然她没有给你留口信,就说明她就不会待得太久。
这里是她出生的地方,一草一木都有无数的感触。
再说,也好久没有来了,可能有许多想看的人和地方。
刚才你也说这里是她眷恋的地方。”说到这儿,她深重地叹了口气,“其实,这里也有她许多痛苦的回忆!”
随着她的语调和表情的变化,他的脸色也跟着凝重起来。
“自打雨松从你们哪儿回来,说了一下你们的情况,我的心才放了来。又亲眼看到你,高兴得我直落眼泪!
真是感余老天爷睁开了眼睛!让这个苦水里泡大的孩子有了一个好归宿!”说着,本来宁静祥和的眼神又蒙上了茫茫雾气。
“您放心!我不会再让她受苦!”深受感染,他也湿润了眼眶。
“这个我相信!所以,我才真正放心了!”
“老师!余余您!
虽然,不能说是一脉相承,什么样的老师会有什么样的学生。但是,跟着博学多识而心地善良的师长受教,已经经过证明受益非浅!零子鹿如此的优秀,不言而喻正是您无私而博大爱心播洒的结果!”
“这是为人师表所应该做的!相辅相成,我也得到了许多别人无法品尝到的幸福感觉!”她欣慰而满足地含笑。
“不知是不是多嘴,零子鹿好像有一块我不忍心触动的心病,她的父母是不是还有可以寻找的线索,我很想尽我所能,为她圆了这个梦!”他真诚地渴望。
“孩子!难得你有这个好心!唉!”她伤怀的眼神又添了一种无奈的冰凉,“这的确是一个不忍掀动的伤口!
当年的情形是,这里贫困得常常揭不开锅。所以,谁会眼睁睁地往火坑里跳。村里很多男孩子都打了光棍。
烟子的爸爸自小就和她奶奶俩个人相依为命,长大了,虽然不用乡亲们再帮衬着过了,但是,久贫,家底也就薄。
虽然,打扮起来,也是一个一表人才的好小伙子,人也善良慷慨。相了不少姑娘,就是一打听家里的状况,人家再也不敢进门了。
后来,一个说跑媒的不知从那里领来一个外地姑娘。烟子奶奶倾尽家当为儿子留下了这个媳妇。
虽然,零子鹿的妈妈整日病态愁容的。也可能因为不情愿;也可能因为语言不通,看样子好象是个南方人。
但是,正如病态西施,容貌却非常的好。她爸爸一颗憨厚的心全都投进了去。
多了一口人,加上为以防她逃跑,两个人还得轮流看着,同时还要为她看病,所以,虽然是一桩喜事儿,经济上雪上加霜的同时,精神上也增加了许多烦恼。
更令人苦恼的是好容易盼着生了小烟子,以为有了牵挂,她妈妈会留了下来。
但是,好梦不长,喜事儿还没有过去,刚刚生下小烟还没有过十天,她妈妈就趁人们忙于应酬道喜的机会不辞而别了。
她爸爸就像失去了魂一般,一蹶不振。
整日像游魂一样,除了四处寻找自己的爱妻,什么都不管了。
终于在不久后的一天,也没有了踪影。
撇下一个老人,抱着一个饿得嗷嗷叫的小烟子直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