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不值钱,他随手就拿起来看了看,结果吓了一跳。
“姑娘稍等,我去喊老板。”
店员一溜烟跑上楼,几下敲门声,接着是开门声和说话声。
池也也坐下来,百无聊赖地等待。
没过一会,就响起下楼的脚步声。
与此同时,一道男子声音传来。
“池也也?”
低音炮?听起来有些耳熟。
池也也循着声音,抬头看向楼梯。
木质楼梯上,男子穿着笔挺的灰色西装,内搭白色衬衫,领口和袖子熨烫得非常平整。
领带,袖扣以及手表等配饰,都是与西装颜色相近的灰色系。
男子一只手扶着楼梯,另一只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好整以暇地端量池也也。
二人视线对上,池也也虎躯一震,摆出假笑,冲他招了招手。
“嗨,好巧啊。”
巧个der!真后悔没有提前查查老板是谁,看这个典当行气派就钻进来了。
“不巧,你逃我追,强求的缘分。”
季修墨推了推金丝眼镜,迈开大长腿,走到池也也跟前。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何其深情的低音炮,池也也当初就是被他的声音吸引,想听他喊“宝贝”,就出手撩了撩。
本以为是萍水相逢,谁知他是母亲的学生,比她大十岁。
八岁那年,十八岁的季修墨还给他买过洋娃娃,当时年纪太小,不记得。
等她十八岁,第一次去酒吧,听到季修墨和好友交谈的声音,直接被他那迷人的嗓音吸引。
要了联系方式后,天天给他打电话,只为了让他提供免费的哄睡服务。
二人认识三个月,吃了三次饭后,池也也察觉到季修墨看她的眼神逐渐不对劲,果断选择跑路。
在她看来,拉扯的暧昧期一过,便是感情腐烂的开始,实在无趣。
池也也站起身,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季修墨一把按住她的双肩包,似笑非笑道:“当初你留下一句‘不喜欢斯文败类’,就不告而别,我是斯文败类吗?”
池也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都过去六年了,没想到他是这么记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