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慧容心情好,将手中的点心给了小厮,“这点心送给你。”
小厮接过,又劝了几句,裹紧衣袍回了府中。
等小厮离开,顾府的大门被关上,郑慧容后知后觉地生出自卑,他看到了这难看的冻疮,那他会不会嫌弃自己?是不是因为这冻疮,才没有接点心的?
随即又想自己这副残躯,他嫌弃自己不是应该的吗,郑慧容惨淡一笑,抬头望着阴冷的天空,眼中全是狠毒的恨意。
不用走亲访友,也没有好友聚餐,柳青渝又如往常一般,躺在床上睡到下午。
炎冽从宫中回到小院,将人从被窝里扯了出来,“怪不得你天天睡不够,大年初一还在睡,是想接下来一整年都睡吗?”
柳青渝睡眼惺忪打个哈欠,“不睡做什么?”
炎冽道:“宫中账本你…”
柳青渝下床,“对了,我想起来,我还有件要事没有办。”
“这世上没有比你更懒的女人了!”宫中账本多少人想管,她却避之不及。
炎冽也好奇自己怎么会对这样懒散的女人上了心,还一发不可收拾!
拿起桌案上的笔,柳青渝给顾文晏写了封信,托他查一下虞美人,并在信中强调此事不着急,可以过几天再查,然后挑了件新年礼物,让小盛子一起送去。
炎冽没有拦,命卫公公摆起棋盘,“你许久未陪孤下棋了。”
正巧无聊,柳青渝便执起一颗黑子,“那还是五子棋。”说着便落下一子。
炎冽执起白子,紧随其后。
隔壁院子,王婆子将脑袋贴在两家相隔的院墙上,想探听声音,却什么都听不到。
王婆子儿子瞧见,好奇道:“娘,你做什么呢?”
“福林,我告诉你,隔壁住了个不得了的大人物,这要是能攀上,就能给你找份不错的差事。”
周福林这几日在外做工,不知道隔壁住了人,但也觉得和自己无甚关系,“大人物哪是我们能攀上关系的,我现在的差事挺好。”
完全不似在林翠面前的吊眼嗤鼻,就算觉得儿子这话不对,王婆子也只是纠正道:“有什么好?天天打铁,累死累活也挣不得几个钱。”
“我前几日和林娘去隔壁做工,将这家的情况打探的差不多,这小院里住着一位天仙似的女子,有时还会来一位极英俊威严的男子。”
后面的话不好大声说,王婆子压低了声音,“这男子晚上是宿在女子的屋内,十有八九,这女子是男子的外室,怕被家里的夫人发现,就将人养在这小院。”
别人的事柳周福林不关心,他只听到林娘去做工,“娘,林娘身子不好,怎么还能让她去做工呢?”
“有什么不好,就是去做些膳食,哪里累的到她,再说,你老娘我都做得了,她怎么就做不了。”
要说王婆子,丈夫死后,她便指着唯一的儿子生活,儿子虽平时老实不知变通,但对她还孝顺,可她最不满的是儿子对那自小就定下的妻子太过护着,平时一点重活都不舍得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