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一旁的官差呵斥:“你们几个继续干活,赦免罪行名册里并没有你们。
新帝还特地叮嘱,靖安侯府所有人一律不得放行,必须继续在这干活,直至死去。”
“凭什么!”
“不都说了,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为何不肯放过我们!”席老夫人瞬间冲了上来,眼中写满不悦。
官差轻飘飘地瞥了一眼,蔑视一笑:“你们恐怕还不知道二皇子登基为新帝,皇后便是顾家嫡女,封后仪式与登基大典一起办了。”
“什么!”
“顾时矜?”
“她是皇后?被靖安侯府丢弃的破鞋,竟成了皇后?”
席老夫人难以置信,拼命摇晃着脑袋叫嚣着。
官差抄起长鞭朝着她身上狠狠甩去:“胆敢不敬皇后,看我怎么罚你!”
席老夫人岔气了,眼白一翻,瞬间昏在地上……
京城。
封后仪式与登基大典同时举行,无比热闹,朝中大臣尽数前往参加宴席。
后宫。
顾时矜瞧了眼暗下的天色,随手掀起头盖,抄起果仁吃起:“今日新皇登基,正忙着应付朝中的大臣,恐怕没空来我这,春夏,准备洗漱的水,我先歇息。”
嘎吱——
宫门寝宫大门被人打开。
在看清来者的那一刻,顾时矜发出了惊呼:“是你?”
她以为进入屋子的会是春夏,没想到来的会是裴晏。
男人一身喜服,身形挺拔,黑发束起,棱角有致的脸庞带着抹柔笑:“一夜春宵值千金,就算再忙我也得来,总不好让皇后独守后宫吧,”
“你……”
顾时矜放下了水果,胸腔里的那颗心脏猛烈地跳动着,望着面前这张俊脸,不自觉吞咽了下口水。
“皇后紧张了?”
富有磁性的男声缓缓响起。
声音里带着戏谑。
顾时矜紧张的心情瞬间扫光,大大方方朝着他走来:“皇上,合卺酒都还没喝,等不及啦?”
裴晏健步走来,举起桌上倒好的酒:“你我已结成夫妻,喝杯酒的功夫还是有的,我自然等得起。”
酒这才刚入肚,裴晏便扛起了顾时矜朝着床榻所的方向走去。
“你不是说等得起吗?”
顾时矜一声惊呼。
裴晏漆黑的眼瞳正注视着她:“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合卺酒已喝完,我们该办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