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和王惊蛰是火速离家的,接到王赞电话的当天他们就去了机场,只不过是这边没有直飞到沪海的航班,就只得乘坐动车过去了。
全天下的父母基本就是一个状态,子女在外生活,哪怕就是身上被蚊子给咬了一下,他们都得千叮咛万嘱咐的,而王赞明显是遭遇到了一个在蛊术方面造诣精深的高手,那两人自然就必须得快马扬鞭了。
几个小时后,动车到了沪海的虹桥站,王赞就已经开车过来接人了,两人从出站口出来就见到了王赞正冲着他们交手,然后赶紧上前接过他俩手里的行李。
尽管知道这时候的王赞是没啥事的,不过在见到他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小草还是不免松了口气,而王惊蛰就挺不乐意的伸手拍了下儿子的脑袋,说道:“没有那金刚钻你就别揽这瓷器活,行走江湖你不知道安全第一么?”
王赞呲着牙笑道:“主要是我觉得你和我妈在家呆的太没意思了,这人啊岁数大了临近晚年,就该出来常走走的,不然人都要呆得发霉了,正好有机会出来逛逛,不香么?”
王惊蛰淡淡的说道:“我在外面风雨飘摇了三十年,这人到中年了你觉得我还能愿意动弹么?岁数大了啊,我就寻思在家好好的陪你妈把剩下的日子都给呆足了吧,不然这很难弥补得了我心中曾经的亏欠,这也就是我们两个一起出来的,如果要是我自己啊?外面就是一座金山银山摆着呢,我都不愿意动啊”
王赞伸出拇指说道:“爸,我就服气你这随时随地都能有舔的借口,真的,张嘴就来的本事简直了”
小草斜了着眼睛说道:“那我怎么觉得,之前在家里的时候你听说我自己要出去,还挺有点小雀跃的呢?好像巴不得自己过一下单身日子的”
王惊蛰顿时摆了摆手,一本正经的说道:“别闹,我早就跟你说了,这老花眼的毛病还是得看看的,你连我什么心理状态都看不出来,多冤枉人啊”
“呵呵……”
王赞开车,往徐汇方向走,路上的时候他简单的跟两人描述了一下状况,王惊蛰就皱眉说道:“三天后再见?这人是明摆着要报复你啊,他知道你解决不了这个什么张振和身上的蛊,然后借机将你给弄出来,他是做死了要把你拉下去给他妹妹垫背了”
小草冷笑着说道:“我就想看看这人得有多大的勇气和魄力,他莫不是觉得自己掌握了一种诡异点的蛊术,就认为在这方面是天老大他老二了吧?”
小草说着话的时候,从她的头顶上就飞出了一只七彩斑斓的甲虫,在车里翩翩起舞着然后落在了王赞的肩膀上,他低头看了一眼,王赞一直都奇怪这虫子的性命是不是太长了点,从他出生之前的话这东西就已经跟着小草了,到现在都快有三十年的时间了居然还活着呢,这也真是够长寿的了。
这是小草的本命蛊虫,其寿命在它和小草建立起关系之后就已经注定了的,这种蛊虫会随着小草的生老病死而发生着转变,也就说小草什么时候去世了,这虫子就也会死了。
关于王赞所描述的问题,听起来是挺严峻和够吓唬人的,不过小草和王惊蛰来了之后倒也没多么的担忧,毕竟是他俩亲自到场了,这么说吧,夫妻俩联手的话要还是摆不平,那对方可能确实有资格可以称天下无敌了。
小草自从学会了蛊术以后,出手的时候屈指可数,到现在可能连十次都够不上,但这并不是说小草在这方面落后了,技术不行了,其实是在多年间的沉淀下,她可能早已到了返璞归真的地步了,毕竟就她的这只蛊虫来讲,基本可以算是天上地下仅此一只的了。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王赞他们一家三口就又来到了张振和和余明芝的家里,见到这对夫妻出现,余明芝不知道为啥就没来由的感觉到了一阵心安,可能是王惊蛰和小草的气质透的太明显了,人家往那一站就透露着一股稳如泰山的气势了。
卧室里面,张振和已经醒了,不过这时候似乎没有之前的反应那么大了,但人的状态却更加的凄惨了,红肿的身子好像整个人全都溃烂了一样,躺在床上生不如死的哼唧着。
特别是张振和睁开的眼睛显得特别的空洞,就跟一点生气都没有了差不多。
这也就是张振和的心里憋了一股气在挺着呢,换个意志稍微不坚定点的,可能早就挺不住然后自寻短见了。
见到他这幅状态,小草和王惊蛰本来在路上都已经有点心里准备了,但还是不免吃了一惊。
“这种蛊有点太邪恶了,纯粹是为了害人而生的,现在的一些寨子里肯定都不会有了,没有人会去学这种蛊术的,所以下蛊的这人已经是出自那种深山里偏远寨子当中的,也就只有他们能够保留这种养蛊下蛊的手法了。”小草皱眉说道。
蛊其实绝大部分都是为了治病救人的,并不是为了谋害人的,仅仅只有一小部分才会成为报复人的手段,但张振和所中蛊却太明显了,能将一个人给摧残成这样,首先其定义就肯定是非常阴毒的了。
“妈,你认识么?”王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