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眼神闪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嗐,不是镇上就是县城学的吧,她可真厉害。”丁氏也不需要柳氏解释,自己就给自己解释了。
毕竟,陈宛白时常往镇上甚至往县里去的事情,丁氏最近也是很了解了。
柳氏听见这话,看了一眼灶边炒菜的陈宛白,不再言语,低头继续剥笋子。
陈宛白才不在意她们说什么,她看着锅里的菜颜色变得金黄,撒了些盐,稍作调味,就盛出锅了。
“娘,荷花婶,吃饭了。”将菜放到桌上,招呼一声。
丁氏住过来的第二日,陈宛白就改口了。但是丁氏不肯改口,说是叫习惯了。
什么习不习惯,多半是脑子没转过来。
但陈宛白也不在意,反正各论各的,知道谁喊谁就行了。
吃完饭后,陈宛白也没耽搁,和两人一起处理剩下的春笋。
丁氏负责切,陈宛白负责焯水和过凉水,柳氏负责晾晒。
三人分工明确,不多长时间,就全部弄完了。
晾干水还要时间,陈宛白才坐下喝了几口水,就坐不住了。
拿着耙又要下地。
“你去哪?”柳氏看着外头的雨。
“先去菜地里看看,再去下旮垄地里耙下地。”陈宛白脚下没停。
下旮垄就是那五亩上等田所在。
等她走远了,丁氏有些不解:“三弟妹,为何菜地离家那么远?不在门前屋后挖?”
村里,谁家菜地不是门前屋后,左右两边。对于陈宛白的菜地离着一里地,丁氏十分不理解。
这个问题,柳氏之前也问过陈宛白,陈宛白也给了回答。
“那块地方肥,我们家附近的地又干又硬,不适合种菜,养一养再说吧。”
丁氏听了点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
柳氏一拍大腿:“瞧着忙忘了,前日里还说了,要在屋后挖菜地。”
丁氏看了看外面,雨势并不大,她开口道:“四丫一天天的那么忙,我们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就在屋后,我们去挖吧。”
柳氏没回应,看了看双手。
挖地的话,手上会长茧子吧,到时候不好绣花了。
地里再忙,陈晚白也是让她干一些拔草、撒肥的活计。像是这种费手的活计,确实是没有干过。
“怎么了?”丁氏又问了一句。
“哎呀,想起来了。三弟妹你就告诉我挖哪里,我去吧。”丁氏这才想起来,柳氏在家基本不做活,尤其是地里的活计。
柳氏点点头:“那就辛苦二嫂了。”
她也没觉得让丁氏干活有什么不妥。
丁氏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也就只有陈宛白一个来自新时代的人,觉得丁氏是客,一般不太好意思让丁氏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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