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抓紧把稻子割回来晾晒,就泡发芽了!
沈戟:“能找,不过能来的应该不多。”
大家都要优先抢救自家的地。
“不管能来多少,都先干着,能救多少救多少吧。”林宝初说。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田里站满了人,全都在捡粮食。
被吹倒的禾,掉在泥里的稻穗,即使要花很多功夫,大家也都不曾放弃。
从早捡到晚,身上裹满了泥。
尽管如此,这一茬能收回来的庄稼,仅仅只有五成不到。
而且品相非常不好,就算能卖出去,价钱也要比去年低许多。
在下一茬庄稼收成之前,丰耕县的百姓,怕是难咯。
因为,这茬庄稼没完全熟,做粮种根本种不出好的庄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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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啊,小夫人早就知道那天要下冰球子了,她是故意不告诉咱们的。”
“真的?谁跟你说的?”
“大伙儿都这么说,不信你自已看。”
田间。
自家田里的断穗捡干净了,妇人们就到县衙的田里来捡断穗。
正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而此刻,县衙的田里就正在上演好大的一台戏。
庄稼刚受了灾,妇人们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
她们不怪老天,不怪朝廷,反而在怪林宝初。
怪林宝初不更新晴雨表,没有提前告知他们会下冰球子。
“你们看,小夫人正在拆棚草呢。”
“她要不是早就知道会下冰球子,怎么能提前就把棚草盖上?她就是故意不让咱们好过!”
“还真是……”
妇人们直起腰来,望着栈桥对面正在拆棚草的菜地,握紧了拳头。
“还有呢。”传谣的妇人朝几人招了招手,小声道:“听说下冰球子的那天晚上,小夫人带县衙的人上街抢银子去了!”
“啊?”
第一次得知此事,一众妇人又惊又吓。
“真的假的,他们怎么能这么做,简直是太可恨了!”
“我就说嘛,敢情以前县衙的人上门去问咱们挣了多少钱,就是为了这个。”
“真是好歹毒的人,咱们以后可真得小心点儿了,千万不能再听信县衙说的任何话了。”
“是啊是啊……”
下过冰雹后,丰耕县的天气一秒进入酷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