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悬,庭下如积水空明,满地莹辉洒落。
清朗的男子单膝微曲,靠坐在树杈平展处,莹润如玉的手随意的拎着一瓷白酒壶。
仰脖灌下一口,未来得及吞下的酒液顺着他流畅的下颌滑落,隐入衣领延展间,令人浮想联翩。
瑜笙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月下美男饮酒图。
怀里揣着的小鹿蹦跶的欢快,声嘶力竭的喊着:啊啊啊啊,好欲,我可以!!!
衣袂翻飞间,一道白色身影翩然而落,银白色的月光氤氲在她周身,宛如月下仙子,奕奕生姿。
沈君清一瞬间有些愣怔,呆呆的看着突然出现,飞身而上女孩。
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她前一秒还是最完美的姿势,后一秒超过人体的限制,扭出一个最诡异的舞姿。
这才堪堪防止了从树上倒栽葱下去的悲剧。
直到被他接了个满怀,躺在男人宽厚的怀里,瑜笙轻抚下了心口,才后知后觉开始脸红。
然而此羞非彼羞。
脑海里的系统化身大白鹅,猖狂的笑声像惊雷,天塌地陷紫金锤。
“宿主你知道吗?刚才的你活像一只抽风的大长虫,海草海草,随波飘摇~”给爷整笑了。
瑜笙:……
心口跳累了的小鹿吧唧一下趴到地上,气若游丝:带不动带不动啊。
顾不得什么花前月下,瑜笙十分自然的起身,颇为优雅的撩了下自己的头发。
瞥向沈君清的眼神,明晃晃的带着威胁:你要是敢笑你就完了!我超凶哒!
沈君清摸摸小奶包的长发,眉眼清润,细致温柔。
“那边风大,到这边来。”
参天古树枝丫繁茂,向外延伸出的枝干平展宽敞,他们所在的地方,可以站开一个成年男人。
但像瑜笙这种从小就缺失小脑的可怜儿,平衡力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沈君清看着她眯起猫瞳,打量了两眼他所指的方向,思忖一番,懒洋洋的挨挨蹭蹭过来。
更像猫了。
他不着痕迹的侧身。
瑜笙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心头纳闷,刚才看着这块地也不小啊,怎么一坐过来这么拥挤。
腿挨着腿,腰身挤着腰身,他身上的热气都传了过来。
她不自在的往旁边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