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都被我说中了,那我就斗胆再来说说你是怎么杀害孙大人的吧。
你先是派人去买了迷药,随后又吩咐你的贴身丫鬟雨柔让她去找阿珍绣一方翠竹样式的帕子。
若我没猜错的话,那翠竹样式的帕子,孙大人应该是珍之爱之。
因此,他才会毫不设防,中了迷药,随后,被人无声无息取了性命。”
大夫人笑得越发癫狂,“哈哈哈哈,你说的都对,没错就是这样,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来人——快孙夫人押下去!”梁县尉听到大夫人亲自承认,立马朝门外大喊道。
“都是负心汉,他该死,这一切都是他欠我的!!!”
大夫人状若疯妇,等人被衙役押下去,梁县尉再也忍不住发问。
“我还是不明白孙夫人为何要杀孙大人,张举人可否为我指点迷津?”
张泽叹了一口气,“因爱生恨,孙大人辜负了孙夫人,至于孙大人怎么辜负孙夫人的,我也不清楚。
我会怀疑到孙夫人头上是因为昨夜我问她谁的绣活最好时,她说是绣娘阿珍,但是她当时的眼神十分复杂。
刚才我询问阿珍时,阿珍虽然有些忐忑不安,却没有那种复杂。
还有就是我察觉到左姨娘的容貌和阿珍有五分相似,但是阿珍明确告诉我,她和左姨娘不是亲人。
结合这一系列的供词,我把它们都串联在了一起,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大夫人才是杀害孙大人的凶手。”
梁县尉听了张泽的分析,总算是解了不少的疑惑。
只是,孙夫人虽然承认了是她所为,却并没有证据,还有被盗走的知县大印在何处?
像似看出了梁县尉心中所想,张泽指了指屋里,“知县大印应该就在大夫人的房中,至于孙夫人杀害孙大人的证据,没准也在屋里。
实在不行,还有孙夫人的贴身丫鬟雨柔,她应该知道不少的事。”
张泽说的很明确了,梁县尉立马吩咐衙役把大夫人住的院子从里到外都检查一遍,就连庭院里种着的花草都逃脱不了被掀起来查看的命运。
张泽见还有人手,于是,吩咐剩下的人去前院仔细搜索,没准还能找到一些线索。
真凶落网,给了众人一个方向,寻找线索不再像是无头苍蝇。
过了两盏茶的工夫,就传来了好消息,在前院发现了一幅侍女图。
这侍女图藏得隐蔽,要不是众人大张旗鼓地搜查还真是发现不了。
张泽和梁县尉打开画轴,入目是一个妙龄少女,约莫二八年华。
“画像上的女子和阿珍有五分相似,和左姨娘有三分相似,这应该就是孙大人心里放不下的人吧。
至于为什么会娶现在的大夫人,又辜负了她,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啊。”
梁县尉点了点头,正欲再说什么,一个衙役押着一个丫鬟走了过来,“县尉大人,这丫鬟想要偷跑出去,她包袱里还放着知县大印。”
“你是雨柔?!”张泽不确定地问。
雨柔像是知道自己逃不过去了,跌坐在地上,眼神麻木,没有说一句话。
梁县尉直接吩咐人把雨柔带下去,仔细询问。
审问的结果很快出来,孙大人膝下多年无所出,日日思念当初的爱人,对待大夫人十分冷淡。
反而更偏宠左姨娘,阿珍入府,只见了一面,就想将她纳为妾室,为此不惜和孙夫人大吵一架。
孙夫人多年怨恨无法排解,最终对孙大人下了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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