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说完。”玉明哲制止了玉文溪的举动。玉明哲又看了一眼景牧,淡淡的道:“你继续说。”
“你不过是想试探我,看看我到底有没有那个能力。”
“这有什么不对吗?”玉明哲冷冷的道:“旁的谋士进来还要一个投名状,难道你进来,我就不能试探一二了?”
“你凭什么与旁人不同?”玉明哲反问道。
“我……”景牧仿佛是被问到了,良久才道:“反正我知道我出事了,玉家绝不会好过。”
“还耍无赖呢?”玉明哲言语里突然多了一份纵容。
玉明哲看着站在那里十分倔强的景牧,对玉文溪淡淡道:“将陈阁的东西收拾收拾,以后他玉家的事就不必再用他了。”
“家主。”陈阁跪地道。
“你拿些上好的药给他处理一下,公子牧今日也累了,回去好好歇着吧。”
“是。”玉文溪领命。
玉文溪拿了些药给景牧抹上,对上景牧那尚有些愤怒的脸色,淡淡道:“二公子睡吧。”
玉文溪从广益堂出来,再一次回到思危堂的时候,陈阁已经不在了。
玉家的谋士知道玉家的事太多,除了永远留在玉家之外,便只有一条路。
离开人世。
用景牧,一直都有很大的风险。
因为景牧不像其他谋士,只是稍微有些才华的平民百姓。
“景牧那边处理好了。”经过刚刚那么一闹玉明哲睡意全无。
“二公子已经睡下了。”玉文溪道。
“你怎么看景牧今日的表现?”玉明哲淡淡的问。
“我到广益堂的时候,看见陈阁拿着椅子要往二公子身上砸。彼时二公子似乎也是要冲上去,硬生生的受了这一砸。”玉文溪把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如实说了出来。
“二公子许是年少心性,可能是打架急红了眼。毕竟,毒人于打架一事上并不占优势。”
“倘若那椅子真的砸到了景牧身上,你觉得会怎样?”
“二公子的额头会血流不止,甚至溅出来的血会因为距离的问题溅到陈阁的身上。”玉文溪顿了顿,有些难以置信的道:“陈阁会命丧当场!”
毕竟,毒人之血乃是天下剧毒。
普通人沾之即亡!
“你瞧瞧,他分明是动了杀意。”玉明哲淡淡的道。
分明是即便是将自己搭上,也要让对方吃不到好果子的模样。
“二公子只是……过于争强好胜了。”
“你说景牧刚刚在这里说的那番话,如何?可是发自肺腑?”玉明哲没有接话,又问道。
“二公子聪慧,对于捧杀一事一直心知肚明,有些怨气也是应该的。”
被人当成局中棋,普通人多多少少都会愤怒。
“可有做戏的成分?”
“家主以为,那些话都是二公子故意说的?”
“我希望不是。”
玉明哲没有说死,景牧这个人能够在玉家层层搜查下躲了几天,却又突然回来,这本身就是疑点。
他说要做玉家剑,正常人若有他那样的遭遇,应该恨极了玉家。
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为玉家做事。
除非,他明白自己除了依靠玉家便再也活不下去,委曲求全,不得不而为之。
“过几天,就该到景牧的毒发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