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牧被人领到大厅,刚刚向玉家主行礼请安:“外祖。”
话音刚落,便听见从宫里来的赵公公关切的道:“二公子看起来似乎清减了许多,可是近日身体不适?”
“多谢公公挂念。”景牧客气道。
赵公公细细打量着景牧,身着浅色衣衫,让还有一些婴儿肥的景牧看起来温润无害。身上衣衫虽价值不菲,但景牧的脸上却带着病态的苍白。
像极了久不见阳光。
赵公公自己心里有了数,他这次千里迢迢从帝都来南疆是奉了皇上的旨,来看看景牧过得怎么样。
赵公公笑了笑:“皇上知公子身体欠佳,特意让咱家带了些上等的药材来。”
“多谢皇上挂念。”景牧客客气气的笑了笑。
楚族古宅,因是常年没有人打理,早已荒废,完全看不出当年的鼎盛,只有一株株姜菏花证明着楚族是真正存在过。
程筠墨看着她娘亲的故地,心里充满了柔情。按照世人对楚族的记载,楚族宗祠建在最接近长生天的地方。
她如今既然已经到了楚族故地,身为楚族后人之女,合该是要去祭拜一番的。
程筠墨环看四周,往楚族最高处走去。按照《楚族志》中的记载,楚族最高处为楚族中心。但楚族委实大,即使直到中心依然花了程筠墨数个时辰不停歇的赶路才到地方。
却没有想到原本应该无人祭拜的楚族宗祠却有人把守。
“什么人?”
不明情况,不能正面硬碰。程筠墨带着三分笑与一些惶恐道:“不幸迷路,敢问阁下这是哪里?”
许是找的理由显得太过敷衍,不太有诚意。对方其中一人冷笑道:“迷路迷到这里,你也是个人才!”
说着便动起手来。程筠墨见状也将随身携带的木骨折扇展开应战。
程家虽然是以机关算甲、兵法布阵起家,但自闵朝建朝之初,程家世代镇守北疆。虽然任的是军师之职,但为了在战乱时有足够的自保能力,所以于打架一事上也十分擅长。
更何况,外出历练时少不了要打上那么几架。程家将子弟外放,是为了锻炼,而不是让他们出去送死的,所以程家子弟基本上人人都练过武。
程筠墨将一把折扇挥舞的飞快,于对方所触之处,皆留血迹。
虽然对方招招杀招,一副要治她于死地的样子。但将他们派过来的人许是并没有想到这一天,打架的实力委实不怎么样。
虽然对方有好几个人,但程筠墨也渐渐占了上锋。在顺利斩杀了一个人之后,她听见对方喊道:“不要恋战,撤!”
程筠墨在他们势弱之后并没有心慈手软,打架这种事情注定是要得罪人的,所以当对方有一个人活着离开时,程筠墨心里还是十分遗憾的。
后悔没在这把扇子上做道可暗杀的机关。
程筠墨收了略有些遗憾的心思,细细打量着传说中的楚族宗祠。
一副饱经风霜、破败不堪的样子,这里面有什么东西还值得派人看守呢?
程筠墨进了宗祠,里面一副被大火洗礼之后的样子,偶尔还传来低低的咳嗽声。楚族先祖的牌位全无,若不是程筠墨确定楚族宗祠就在这里,只怕也不会将二者联系在一起。
程筠墨寻着时不时的咳嗽声方向走去,发现在宗祠后殿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看起来年过半百的老人。
她抬头看着程筠墨,用十分沙哑的声音道:“你是谁啊?怎么进来的?”
“你是谁?”程筠墨反问道,并没有回答她的话:“为什么会在楚族宗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