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音把时也的外套穿回了家,她原是要当场还回去的,后来稍加一犹豫,就夹了私心。她想,如果自己“不小心”把他的外套穿回了家,那么,她就有借口再去见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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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她去医院安排好她的工作之后,以还衣服的由头,又去了一趟燃梦俱乐部。她的小Polo刚开到俱乐部门口,就发现今天的燃梦似乎比昨天还热闹。
下了车,她碰到了小褚。
“小褚。”
“倪医生。”小褚看到她有些惊讶,“你也得到消息过来看比赛啊?”
“什么比赛?”她并没有得到什么消息,她只是来还衣服而已。
“时先生和阿勒坦今天比速度赛马啊。”小褚说起来还有些兴奋,“昨天那个阿勒坦向时先生下了‘战书’,他还在社交网上发了消息,邀请大家一起来观战,所以你看今天俱乐部这么多人。”
倪音想起昨晚阿勒坦那气势汹汹的样子,果然,来者不善。
“这个阿勒坦真是不自量力,我们时先生在国外跑比赛的时候,他还在玩泥巴呢。走走走,一起去看看啊。”小褚热情地邀请倪音,“我们去给时先生加油,我就不相信,他还干不过那只***。”
***……
怕是只不好惹的战斗机呢。
当然,倪音并不是对时也的实力有什么怀疑,只是,论速度赛马这一块,并不是时也的强项,而阿勒坦,生长在蒙古草原,从小在马背上长大,虽然马术比赛技巧不如时也,但速度是他的优势。
这局,输赢难料。
比赛在燃梦俱乐部的椭圆形草地赛道上举行,草地赛道是欧洲常见的赛道,草皮的柔软为马蹄着陆提供缓冲,这样的缓冲地面,无论对速度赛马还是障碍赛马而言都是完美的。
相较于快而致命的泥地,草地赛道更精英主义,它还有另外一个好处,那就是如若发生意外,柔软的草皮能为坠落的骑手提供缓冲,减少伤害。
时也在英国glory俱乐部时,习惯了这样的赛道,所以回国建立燃梦之初,他第一时间花重金修建了草道。
赛道外围立了很多观众。这些观众多数都是阿勒坦喊来的,当然,也有几个闻风而来的记者夹杂其中,虽然这并不是什么正规的比赛,但对记者来说,现在“时也”这两个字就是热度,如果今天时也输了比赛,那就又是一条精彩的新闻,热上加热。
倪音站在观众之间,遥遥看着塞道上的时也。
他今天穿了红黄的东方龙彩衣,配上白裤黑靴,少了往日比赛时优雅的品相,却多了几分飒爽与正气。
阿勒坦穿得是海蓝白条彩衣,他本就年轻,穿上这样的颜色,更显青春与不羁。
赛马运动的彩衣文化起源于英国,不同颜色的彩衣是骑手们各自的标志,也是裁判在速度与激情间区分骑手名次减少纠纷的最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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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开始前,时也的所有注意力都在End身上,他扬手温柔轻拍着End的马背,虽不说话,但眼神间尽是安抚之意,而他的对手阿勒坦则显得杂念无边,阿勒坦牵着他的马儿,时不时往观众席扫视一圈,似乎是在找什么人,而那个人并没有出现。
等阿勒坦第三次往观众席看过来的时候,倪音终于找到了阿勒坦目光的定点,原来他是在找娜热。
娜热头戴鸭舌帽,一头小卷发邦成了低马尾,她的表情不是很好,尤其是看到阿勒坦望向自己时,她直接翻了个白眼。
阿勒坦得了娜热的白眼,也是高兴,看到娜热前来观战,他的状态一下就高昂了起来,仿佛瞬间被打了鸡血一样,今天他势必要在娜热面前碾压时也,打碎她的偶像滤镜,从此之后,拉拢她的心,做她崇拜的王。
“今天的赌注是什么啊?”观众区有人轻声地询问。
“不知道。”
“好像说谁赢谁是师兄。”
“就赌一个师兄的名头?”
“嗯。”
“呵,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