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将一盒盒胭脂水粉,画眉用的柳枝拿到任婷婷面前,在柜台上排开,都是最好的东西。
任婷婷看着奇怪,道:“原来有这么多选择的!”
秋生接问:“你很少外出的?”
“是啊!”任婷婷挑选着胭脂水粉,随口回答。
秋生又问:“看得很紧?”
“是啊!”任婷婷漫不经意的回答。
“担心你出来不肯回去?”
“也许吧!”任婷婷仍然是漫不经意的说。
秋生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任婷婷接问:“你没有到过我们那儿?”
“我哪有这个资格?”
“怎么这样说,我们可不是那么势利的人。”
“你们那儿地方很大啊?”
“很大。”
“平日一定很多人进去的了?”
“有时是这样子,不过逢年过节的人最多。”
秋生有些疑惑,再问:“很多人找你的?”
“每一个我都要见一面的。”
“那你岂非忙得很?”
“也没有办法啊!”
秋生又叹了一口气:“多数是什么年纪的人?”
他在说到青楼的嫖客,任婷婷却以为他在问来家里的亲戚,接应:“老到七八十岁的也有。”
秋生脱口一声:“那些个老不死的!”
“什么?”婷婷一怔。
秋生心里替她难过,也不想再说下去,接问:“挑好了?”
“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包起来!”任婷婷手指说着。
“免费送!”
“那这个和这个呢?”
“送的。全送的!”秋生很豪爽的道,反正姑妈的叮嘱他是牢牢地记住了,这位姑娘赚的都是血汗钱。
任婷婷见他答应得爽快,笑说:“你姑姑跟我说过了,一定送的。”
秋生一拍胸膛:“她不送我送。”
殊不知两人口中的“送”,完全不是一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