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人弄懂情况,各自不知说什么好。
“她帮你考啥?雅思吗?”温禾奇道。
薛慕童嘴角抽了抽:“她帮人考过?”
温禾:……
她知道的喻姝就帮人考过语言类的一些。
“考了多少?”薛慕童来了兴趣。
“我哪知道。”温禾叹了口气,“当年还有人想托她代考GK呢?坐牢的活儿,好在她没接。”
可据喻姝说,她很动心。
不过还是担心拿不到钱,或是拿到钱没命花,方才不了了之。
“她帮你考什么?”这次是郁拾华提问了,他一开口,天生自带的气场和上位者的口吻一瞬间把这事儿抬高到了不一样的高度。
薛慕童半点不怵他,嘟囔道:“我刚就在想呢。可这么多年,我哪里记得起来,她指不定记得清楚。”
她肯定记得。
温禾和郁拾华心里如是作想。
“代考就代考吧,总得给人一口汤喝。这关弹钢琴什么事儿?”温禾不觉得代考的事儿多光彩,喻姝肯定没以此为荣的,换个话题算了。
“我和她合作挺好的,可惜就潦草见了一面,也不要我请她吃饭。后来因为那一句话,我才有印象到现在。”薛慕童是真想不起来自己托喻姝代考了啥,却清晰记得她们‘闹掰’的缘故。
“她说和我姐姐不合不爽不开心,所以不给我考了。”薛慕童跺了跺脚,直接说了出来。
她扭头看温禾:“你知道啥过节吗?”
温禾无奈一笑:“我和她认识在傅旦,她其实话不多,更不会刻意讲从前的事。”特别是这些喻姝认为离她很遥远的事儿。
正经有钱人,谁找代考?
正经穷光蛋,谁去做代考?
一门纯粹为了营生的活儿,本来就不光彩,何必大肆宣传。
她双手动了动,微微提起手腕,作了个虚拟的弹琴动作,眼神询问薛慕童。
“我猜的。但我直觉吧……肯定是这事儿。”
“是……你姐姐得了一等奖,却在机场把奖杯砸了的那次?”宁挚元那次和薛慕荷在机场的贵宾通道相遇,刚好撞见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哦,这奖杯难道是你秘书的?”程善北无比机灵地猜中了事情始末,拿手肘碰了碰某人。
郁拾华眼神微冷,唇角没什么弧度。
薛慕童还在那儿喋喋不休,她虽说也觉得亲姐和她八字不合,但那时毕竟还小,总体来说是个七情六欲正常的孩子,好端端地在机场发疯,摔的又是得之不易的奖杯,怎么都很诡异,也很发人深思。
她越说越兴奋,最后还点着某人道:“冤有头债有主,这不能怪我姐。长宏又不是那场少年杯的赞助商,我姐说的清楚,背后是育树集团啊。”
好大一口锅。
郁拾华额上的青筋冷不丁跳了下。
“你姐不是在鹏城念的书?也是育树?”程善北揶揄一笑。
“是呀,本来还以为是什么校园比赛,结果是珠三角那圈正经的少年钢琴大赛,我姐弹琴不差的,又刻苦,以为十拿九稳的。”
“偏偏中途杀出来个程咬金。”温禾添油加醋。
“倒也不是,我姐不屑撒谎,她说她失误了。”薛慕童滋味难明,失误这词太不聪明,也上不了台面。
温禾哦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