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后却连一盘炒饭都不放过。
一想到她晚上可能要吃微波炉加热的冷饭,他竟有些莫名的不自在。
可能是平时装得太狠,这会没了制约及其他目光,又有薛慕童作为吃友一起点评,温禾简直敞开肚皮,放飞自我,俩人说说笑笑,片刻功夫干完了半边的烧烤。
“话说你和喻姝从大学认识到现在?”薛慕童随口一问。
一边闭目养神的男人耳廓微动,却没睁眼。
温禾不自觉地收敛了神情,停顿后说:“确切来说,是更早的时候。”
薛慕童:?
“嗯,是十一岁,快要六年级的暑假。”温禾准确道,“一场芭蕾舞大赛上碰见的。”
平平无奇的剧情。
“你俩比赛舞蹈嘛?”
“废话。”温禾小心地端过一碗葱蒜撒满的烤猪脑,心满意足地用鼻子吃了两下,自觉地走到最边上,慢慢享用起来。
“你俩谁第一?”薛慕童则挑了烤茄子,凑过来和她排排坐。
“猜呗。”
宁挚元贴心地接了两杯原汁原味的西瓜汁,放到她俩边上,含笑问:“这里没人会拍你的,至于和我们避嫌到这份上?
嗯…
她没想到这层。
纯粹是知道有人闻不得葱香蒜的浓味。
温禾闻言扬脸,瞟了眼桌子另一边的郁拾华,挠了挠头。
还不是她想起了阿姝的话
“哟——”程善北是和郁拾华光着屁股一块大的,难免晓得他的忌口和挑剔,一看温禾飞快掠过的目光,马上心领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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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拾华起先还拧眉不解,后稍一忖度,便想通了关节。
“她怎么说的?
温禾自然懂得这个她字代指的是谁,撅了会嘴,等组织好语言后才说:“就是连做梦都在挑蒜挑香菜。”
“不止吧?”郁拾华口吻淡漠。
当然不止,温禾腹诽。
“你这老板不好伺候啊,也不知她咋想的,又转回了火坑。”她不由地嘟囔着。
挑剔、难搞。
这俩词忽的窜了上来,仿佛呼应着温禾的话,欢乐无比地跳动在郁拾华即将膨出的青筋上。
他呼出口气,将平素修身养性的功夫提了上来,缓声道:“看来在你跟前没少抱怨我。”
温禾正暗悔自己的多嘴,又替好友描补地赔笑:“我俩三年就见了两回,能抱怨多少?你心胸大度点,少摆架子。”
程善北呵呵一笑,瞥着身侧的郁拾华:“原来私下也架子十足。可怜的喻秘书哦——”
温禾:……
她该闭嘴的。
“你晚上得空不?”薛慕童在草坪边的洗手台洗干净手,扑在了温禾身上。
温禾眨巴了下眼:“你要和我一起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