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全方位的好。
爸爸那边,听前几日斌仔给她打电话,说是什么承包了个政府的市容改建工程,忙得脚不沾地,还有人来他们家送礼呢,话里话外都是打听。
这里头真不好说,有没有沾了郁拾华的光。
或者……
她本能想起苏文婴形容自己的父母。
“我那父母成日想着更进一步,一点风吹草动就和那闻到血味的秃鹫一样,呼啦啦地扑上去了,要我说,上面的人哪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心思,都和语文的阅读理解一样,纯是老师学生给作者强加的用意!”
喻姝知道,混在中间又心存志向的人,对这种细微的变动最是敏感。
望风而动是常态。
而她父亲,虽说为人实诚,但这么多年混下来,牛鬼神魔什么没见过,大概也品出点意思来了,才会让斌仔状似无意地来试探自己。
会是郁拾华关照的吗?
喻姝本来以为肯定不是,除非特殊情况,他从来不屑这种程度的微操。
可这会儿……她居然拿不准了。
“麻烦……”郁拾华琢磨了下这词的褒贬,思绪有一瞬的断裂,他定定看向同样神游天外的女人,眉眼清和地微笑,“我们这样的关系,用不上这个词。”
区区小事,护着她些是应该的。
“我父亲也是您关照的吗?”她不自知地用了敬语。
斌仔说了,那工程都是很厉害的人家,像来他家送礼拜访的,和区里的某个委员拈亲带故。
吃饭时一直问他们家背后是谁的人呢。
郁拾华这下被问住了,寻思良久后与他实话:“我没交代过,可鹏城的二把手和程家是表亲。”
一环扣着一环,他和程善北背后,都有着政商几代的底蕴,哪里都找得到转弯亲和世交旧友。
“程少那天确实在,劳驾他了。”喻姝说不上来的心情。
她和程善北有什么关系?
除了偶尔说上两句闲话,或是作为对方涮郁拾华的由头,毫无交情可言。
归根到底,也是郁拾华的脸。
“别多想,都是一句话的事儿。”甚至连一句话都不用,底下多的是人精,最擅长揣摩上意,也最喜欢自以为是。
郁拾华不想让喻姝心里负担太重,口吻努力回到平日的淡然,直接道:“你先去吧,过会一块吃饭,顺便叫外头候着的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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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这会子的话,喻姝脸上什么痕迹都没了,室内氛围也回归了寻常的冷淡空旷,到门边不过几步路的功夫,她俨然端上了相对温和和公式化的表情。
午饭时分,两人各自有着心事,对话寥寥几句,多少有点心不在焉。
一个思量着彼此距离的分寸与今后路在何方的关系,一个浑身上下都是被人盯上的紧迫感,毕竟表面一看她是个三好宝宝,实则全看漏洞和筛子,有心人一查,还不原形毕现。
直至男人手机上发来了消息。
“查到了。是一个学生拍的。”
喻姝呆了一下,咬了下筷子:“无心的?”
郁拾华轻哼道:“哪有这么多巧合?据他说,是收了人的钱,要求他跟午休时间段的高同学,发觉异样就拍下来,一条五百块钱。”
喻姝听得头皮发麻,又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午休时间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