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关头,郁拾华从来不是迂腐,不知变通的蠢货,故而赵舒君和季清泠第一时间知道了他遇险的消息。
母子连心,季清泠表情看着没什么波动,内心到底揪了起来。
“唉,她怎么知道的?心有灵犀,还是……”赵舒君拉住了要下天台楼梯的季清泠,往喻姝小跑着的身影努了努嘴。
两人站在天台和楼梯的转角处,看着视野开阔的地面上喻姝一脸焦急地小跑,然后丝滑无比地坐进了同样行动起来的车。
“泠泠,你怎么看?”
赵舒君半拥着她,生怕她爱子心切,一个不当心踩空。
“瞎子都看得明白的嫁祸。”季清泠脸色不算好看。
赵舒君打了个响指,吹了记口哨:“阳谋啊,不过阎仕淮肯放她这么跑了?不该带着她耀武扬威地晃在你儿子面前,以一身鲜亮居高临下俯视狼狈的郁拾华,这画面,我想想就带感。”
季清泠瞥着满脸趣味的赵舒君,轻轻哼了声。
他的脑回路和阎仕淮倒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所以你觉得呢?她这样走了,接下来会面临什么……”季清泠这时听到自己包里手机响了。
她叹了口气。
“郁拾华是陷入情爱里的当事人,正是昏头的重度阶段,估计阎仕淮也察觉了这点,选择了直接激进的暴力手段,至于常规手段……就在你这里了。”
季清泠静静滑动了一遍。
没有丝毫新意。
她自基层一路流转上来,太清楚威胁一个女人的手段,无非那么几样,本质上都是将女性这两个字定义为原罪,开展一场类似的荡妇羞辱。
她直接删了。
“我要去见阎仕淮。”
赵舒君嘴角微抽:“你儿子还没送医呢。”大概率还在一片狼藉的野外山林间凄凄惨惨戚戚地等待营救。
“不你说的么,有了媳妇忘了娘。人媳妇都去了,我去当什么灯泡。”季清泠思路清晰,解决源头比收拾局面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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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一会再说。
她不信,阎仕淮一脸聪明样的,会做这种赢面一成不到的蠢事?
有杀她儿子的本事,怎么不去杀阎靳深?
唉。
确实不行,阎靳深死了,恒天大概率三房接班。
季清泠在对象的地盘上轻轻松松走进了阎仕淮的包厢,人心理素质不错,吃得慢条斯理,见她慢慢走近,还是放下刀叉起了身。
“有失远迎。”
“不是迎过我了吗?”季清泠拿着手机,微笑着扬了扬。
阎仕淮眯起眼,又很快释然:“季检和寻常准婆婆果然不是一个路子。”
“不能让你这声季检白喊了。”
季清泠并没完全搞懂阎仕淮的意图,这么弱智又可笑的计划吗?指望拿几张照片毁掉一个女人?让自己对喻姝产生恶感避而远之?
这就是思维的局限性了。
阎仕淮自小的接触,特别是中年妇女这块,即便是极少数的温柔派,也不好说对儿媳妇抱有怎样的态度。
至于阎家那些妇女们。
更是包罗万象,各种品类齐全无比。
她们本人的能力能量加一块都不如一个季清泠,清一色家庭妇女。就算把眼光放到她们的父兄丈夫身上,又有谁比季清泠能耐呢。
人比人,确实气死人。
妈比妈,更是令人气得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