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皱起眉,“这是我自己的买的。”
为了让她相信,陈北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小把,道:“要不我都给您?您放包里,这样就不用总饿得头晕。”
她没说话。
陈北已经把糖剥了,直接递到她嘴边。
一颗糖含在嘴里很甜,可是心里却是酸的。
“太太……”陈北不知道她缓过来没有,一直低着头,顿了顿,只好继续:“南总让我送您回去。”
傅知恩这才摇头,“不用,我今晚不回去。”
陈北眉头更紧了,“您刚刚还要求南总不要夜宿其他地方的,怎么您反而……?”
“他今晚会睡在哪儿你不是比谁都清楚么?”她凉凉的一句打算。
所以,她现在觉得,刚刚那样的请求,简直把自己弄得极致卑微。
这话陈北不好说,只道:“您知道他从来不在外面过夜的。”
那是因为布桐没出来,没人值得他在外过夜,他正好扮演奶奶面前的合格丈夫。
傅知恩不想说话,只摆摆手,最后一句:“你走吧。”
陈北不敢走。
她也当做看不见,缓过来一些后起身又开始打车,一边给陆子琰打电话,“你出去培训回来了么?”
“下午刚到,没来得及告诉你,怎么了?”陆子琰那边看起来手头还有事。
傅知恩安静了会儿,她不喜欢麻烦别人,包括家人和最好的朋友。
所以好一会儿,最后只一句:“没事。”
就这个声音,怎么可能没事?
陆子琰皱起眉,“你有事,我不是傻子,说吧,南聿庭又怎么你了?”
说起南聿庭,陆子琰难免有些气,“要我说,你真的,麻烦拿出点骨气来,何必一棵树上吊死?你那么爱他,他对你呢?干脆离了得了,你爸的公司不是你的使命……”
“嗯,明天离。”
陆子琰本来还想说一长串,却忽然听到她这样淡淡的一句,反而愣了。
以为自己听错,“什么?”
知恩启唇,“布桐回来了。”
她是多余的局外人。
这五个字让陆子琰也变了脸色,三下两下把手里的一大堆稿子摞起来,管不了那么多,起身。
问:“你在哪?”
知恩坐在车里,深秋的夜风一吹,眼角冰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