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帝都。
清晨,武馆还未到营业时间,冬青接才刚开门,朝前台走,只见门外突然来了一伙人,不像是帝都的人。
这时,他们让出一条路,于身后踏进门的男人在六十多岁左右,气度不凡。
冬青走上前,“请问,你们是…”
男人环顾了眼武馆内部,“让宗宴出来见我。”
冬青察觉对方来历不简单,谨慎起来,“你们找老板做什么?”
男人撩起眼皮,审视他。
其他弟子似乎也感觉到气氛不对,视线落向这处,有人赶紧上楼去禀报。
男人自顾自走到沙发,落座,“我找他自然有我的事情,怎么,这就是你们武馆的待客之道吗?”
冬青刚要说什么,直到宗宴的声音传来,“您来帝都做什么?”
男人皱眉,“这么多年不见,你就是用这样的态度跟我说话吗,宗宴。”
宗宴挥手让冬青他们退下,兀自走到沙发落座,面色平静,“那我该用什么态度呢,父亲。”
宗佐一哼的声,“离家多年,你倒是翅膀硬了,我从东南亚过来寻你是想让你跟我回去,而不是让你来跟我翻旧账。”
“我当初说过我不会再回去。”
见宗宴态度决绝,宗佐一怒道,“你是宗家长子,就算你死在外头你也还姓宗!”
“当初宗耀做的那件事情,您何曾想到我也姓宗,是您的儿子?”
宗宴不紧不慢启齿。
宗佐一面色沉然,隐晦不明,“他是你弟弟。”
“他把事做绝,那般陷害我的时候,他想过我是他哥哥吗?”
“宗宴!”
仿佛听不到他的重话,宗宴起身,“从我母亲死后,宗家就不再是我的栖身之地,当年您说的,踏出宗家的门我便不再是宗家子孙,如果您来寻我是为了宗耀,我可以明确的告诉您,烂泥就是烂泥,永远上不了墙,您别指望我会扶持他。”
他欲要走,宗佐一倏然站起,“宗宴,你就这么恨我们吗?”
宗宴笑了,“现在已经谈不上恨了。”
“你愿不愿意还不由你说的算,宗宴,只要你还是宗家的血脉,你就必须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