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临了临了,却将脸面掉的这样干净,怎么拾都拾不起来。”
黄品扭头看向颓然的任嚣,故意轻轻哼了一声,道:“你开口的第一句该是对我道谢才对吧。”
听了黄品的调侃,任嚣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依旧颓然的应道:“心里早就谢过不知道多少。
而且这种事情也不是能拿嘴谢过的。”
“哦?”
平静的脸上终于带了些笑意的黄品故意拉了一个长音后,目光略微带着些戏谑道:“勋爵你我一样,不能让我再上一阶。
钱财上我更是不缺,且就凭你那点家业又能掏出多少财帛来。
你不拿嘴谢我,你能拿什么谢我。”
任嚣颓然的神色变成了愕然。
呆愣了片刻后,任嚣缓缓摇了摇头,苦笑道:“说得也有道理。
老夫已是朽木之年,没一处能帮的上你。
若是编排老夫能心中畅快一些,那就以此抵谢也不错。”
“哼,你想得倒是挺美。”
翻了一眼任嚣,黄品起身走到任嚣跟前,抬起胳膊道:“你倒是坐得舒坦,我却是汗都要流干了。
赶紧起来给我卸甲。
真是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同样的没眼色。”
黄品的这个要求可以说极为无礼。
但任嚣非但没有一丝的不满,满是颓然的脸上居然还露出些许笑意。
并且麻利的起身边解开黄品甲胄链接处的绳索,边调侃道:“还以为你就一点不热,就愿意当个骇人的杀神。”
停下手歪头打量了几眼黄品,任嚣先是点点头,随后继续手上的动作道:“甲好,人也好。
你这一身的胆气,配得上这一身宝贝。”
顿了顿,轻轻叹了口气,任嚣继续道:“为了老夫这样犯险并不值得。
今后若是……
唉……这样的事可不能再有下次。
不过不管是何等险事,你身为岭南主政之人,都不该以身试险。”
黄品故意没接后边的话茬,撇着嘴道:“临了被心腹捅刀子,你真是一点都不冤。
不管是换了谁,都该说是这身甲勉强配得上我的勇武与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