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吕秋秋红着脸应了一声,手指在他掌心轻轻挠了一下。
离开党政办时,王洋的步履稳健,神情自若,任谁也看不出这个刚刚在办公室里与下属温存的镇长,正面临着卧牛镇最严峻的政治博弈。
但他的心情却异常轻松,因为在这场暗流涌动的官场斗争中,他从来都不是孤军奋战。
……
卧牛镇郊外的"
聚贤庄"
农家乐今晚格外安静,老板早早挂出"
暂停营业"
的牌子,却有三辆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驶入后院。
余添从第二辆车下来,看了看手表,时间是晚上八点整,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
人都到了吗?"
他低声问身旁的赵文斗。
赵文斗咧嘴一笑,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
除了派出所长老李推说有事,其他人都请来了。
"
余添冷哼一声,整了整西装领口,大步走向最里面的包间。
推开门,烟雾缭绕中,五六个中年男子齐刷刷站起来。
这里面有余添的心腹,财政所长马德彪、城建办主任刘金山,还有被王洋整顿过的几位站所长,个个面色凝重。
"
坐。
"
余添径直走到主位,声音不怒自威。
包间门被赵文斗反锁,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守在门口。
服务员早已被清场,桌上只有几瓶茅台和一堆散乱的文件。
余添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酒,却不急着喝,只是用手指轻轻敲击玻璃杯壁,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包间里格外刺耳。
"
程书记的处理决定下来了。
"
余添突然开口,声音低沉,"
撤销党内职务,移送司法机关。
"
一阵压抑的骚动,马德彪的胖脸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刘金山则死死盯着面前的酒杯,仿佛那里面有什么救命稻草。
"
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余添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
王洋这条过江龙,是要把我们这些地头蛇赶尽杀绝啊!
"
赵文斗猛地拍桌,酒杯被震得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