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芙这会儿脑子一片空白,傻乎乎地睨着他瞧。
男人把心一横起身换好衣服,径直出了房门。
小姑娘愣愣地躺在床上,隐约还能听见他飞奔下楼,冲出门,而后便渐渐远去的机车轰鸣声。
十来分钟之后,车子重新停在楼下院子里。
陈忌三步并做两步从木梯窜上来,带着一身风雪寒意,回到卧室。
周芙裹在被窝里,只露出两颗圆溜溜的杏儿眼,嗓音闷闷的:“你刚刚去哪了?”
“买t。”男人说得极为直白。
周芙:“……”
周芙想了想:“大过年的,上哪去买啊……”
还是半夜……谁不在家里守岁呢,这可是今塘,又不是在北临。
“嗯。”陈忌脸色也带点儿黑,“所以没买着。”
“那……”
“不过我去了趟陆明舶家,把他家那点存货全捞空了。”
周芙:“……”
“一点儿没给他留啊?”
“留个屁,他孤家寡人一个,还要这玩意儿干嘛?”陈忌随手将手中东西往床上一丢,“再说了,就这么几盒,还不够我们用两天的。”
周芙:“……”
许是方才的戛然而止有些憋屈,一整个除夕夜,陈忌将这场班加得彻彻底底。
拿命加班。
问就是,他过个生日,拆一晚上礼物怎么了?
周芙说不出话来反驳,只记得他这生日几乎过到天外翻起鱼肚白才肯吹蜡烛。
结束后,周芙窝在他怀中,又困又累之际,忽地回想起白天两人在来今塘的路上,他在车里说的话。
周芙翻了个身,面对这他,伸手探到他耳垂处轻揪了下。
男人懒洋洋掀了掀眼皮子:“还没够……?那我倒是可以奉陪——”
“陈忌。”周芙一本正经打断他,“你去找付其右做什么了?”
陈忌表情不自在起来,知道她准备和自己算账了:“能干什么?打他呗。”
周芙眉心拧起来,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又听他说:“怕什么?我不是说过了,我要是想打他,他爹都得亲自替我关门。”
周芙深吸一口气,板起小脸:“不管怎么样都很危险的你知不知道?”
“我不用你替我出气,我只想你能好好的,你万一……”周芙话音顿住,没敢将那些不吉利的话再说下去,沉默了许久,她重新开口,这回换了副凶巴巴的语气,表情也冷冰冰,双手扯着他耳垂,“以后不许自己去找他,听见没有!”
“知道了,他都得进去了,我还找他做什么。”陈忌懒洋洋道。
周芙这回更凶了点儿,一字一顿的:“听!见!没!有!”
“好好好,听见了。”陈忌如今拿她是没有半点法子的。
片刻后,男人轻捏着小姑娘下巴,笑得漫不经心:“周芙,你好凶噢。”
周芙:“……”
她想了想,说:“陈忌,你好娇啊。”
男人低低地笑出声来:“学老子说话。”
“是你先的。”
“可以,记性不错。”
周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