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如今已被压制,以电力系统故障引起的火灾为定论。官方都认可了。你还带着我走,岂不是更危机四伏?”
陈直视肖轩:“你是卫戍学院学员,没点初级侦探的决心吗!”
“也要顾及自己的安危啊。”肖轩微微撅嘴:“你已处理掉追踪你的人了,可不知还有多少在阴影里窥伺。你现在不调查案情,又被未知的敌人盯着,能不低调点吗?”
“如何低调?”陈质问道。
肖轩瘪瘪嘴:“这个…我不知道,但我肯定,别四处晃荡就行。”
“这次回九龙,我没有空手而归。我获取了一些情报。”
肖轩撇撇嘴角:“姐,能不能用用脑?你说资料遭封锁,这消息来源何处?”
“我有自己的情报渠道。”
“你能肯定这不是陷阱?”
“如果是陷阱,为何会有人盯着我们?”
“如果不是陷阱,为何又要盯着我们?”
陈停下脚步,烦躁地转向肖轩:“是谁将你录入卫戍学院?”
肖轩摇头:“我也不清楚,反正就这样进去了,或许是孤儿的宿命吧。卫戍局里基层熬着,命如浮萍。”
陈冷笑,转身继续前行:“这就是在你心目中的卫戍队员吗?”
“难道不是吗?”肖轩又撇了撇嘴:“底层的状况都不乐观,这不是我瞎猜的。微薄的薪水,危机四伏的任务,说走就走,哪里险恶哪里钻,哎,真是悲哀。”
陈猛然抓住肖轩的袖子,紧盯着他:“记住了!这是使命!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肖轩举起双手:“陈长官,你先冷静,我只是在描述现实而已。再说,混日子而已,有这么差劲吗?我只是为基层说话,这也犯忌吗?万一这话传到上面,提高一下待遇,不好吗?”
陈放开他:“谬论倒是层出不穷!你若不满就滚蛋。”
“别啊。”肖轩迅速陪笑:“陈长官别恼,我不说便是了,跟你走,听你指挥。”
“原来你不过是为保命?”陈走在前方:“看来你是这样想的。”
“命要紧,总得说出来保自己,好过背后讲大话、暗地耍手段的吧?瞧龙门的领导层,这样重大的案子轻描淡写就压了下去,你能说没有内幕?怎么打这种仗?还不如找个地方藏身。”
“他们压他们的,我去调查我的事。”陈轻蔑地说:“并无冲突。”
“这就叫违背命令。”
“这是追寻真相。”陈注视肖轩:“你再多废话一句,就把你踢出去!既然跟着我,就按我说的做。”
“好吧好吧。”肖轩点头道:“我听你的,那现在去哪?”
“九龙废墟。”陈说:“前方的大楼,尽量不要引起别人留意。”
“您先走一步。”
两人靠着墙根悄然前行。
刚要接近,一束光照了过来,“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随后,他们看到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官向这边走去,他的帽檐稍显歪斜,一瞥见陈,他愣住了。
“您是…”
陈出示了他的警徽。
肖轩不屑地抿了抿嘴:“还想潜入,门口就被发现了。”
陈踢了肖轩一脚。
那人看到警徽,顿时一凛,站直身体,调整好帽檐,敬礼:“长官好!”
“放下,放下,别这样。”陈摆手:“正在执行任务,别让别人发现我们的踪迹。”
“啊,啊,好的好的。”他赶紧退下:“我这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