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北京上学前父亲送我当了两年兵,好歹学了一点应急处理的知识。”
“怪不得你的枪法也不错。”史蒂夫活动一下手臂,笑着说道:“顾,你真是一个谦虚的人。”
应急处理多练习一下很容易学会,但是像缝合伤口这种操作,可不是一件简单事。
戴安娜给史蒂夫端来一杯水,用难掩欣赏的目光看着王尚说道:“你好像什么都会,真是一个可怕的家伙。”
这里的“可怕”玩笑意义居所。
王尚耸耸肩:“可惜我不懂日语。”
听他提起这件事,戴安娜呼吸一窒,目光有些慌乱。
“我去看看土豆烤的怎么样了。”她找借口离开了起居室。
史蒂夫看着她的背影说道:“天哪,戴安娜是怎么了,我从没有见她慌成这样,她是害怕把土豆烤焦吗?”
王尚一面把缝合器材收入急救箱,一面随口回应:“不知道。”
他不知道……
他比谁都清楚戴安娜为什么这样,只有史蒂夫傻乎乎的认为戴安娜是因为害怕把土豆烤焦才慌慌张张离开房间。
………………
晚上。
教堂沉浸在一片宁静中。
女学生们睡的很沉,偶尔有人在睡梦中惊醒也很快再次入睡。
厨房里掌着灯。
王尚坐在饭桌前面,跟史蒂夫就着两盘土豆泥喝酒。
饭桌那边是戴安娜与玉墨,她们也喝了一点,脸微微红。
饭桌下面是哗啦哗啦的洗牌声。
“史蒂夫,你活到现在最遗憾的事情是什么?”看得出,这位翠嬉楼的头牌有了几分醉意,问的问题有些飘。
史蒂夫放下酒杯,看着窗外深沉的夜色说道:“有一个约会我迟到了。”
戴安娜微微摇头,心想这一句迟到便是7o年。
做英雄总是要舍弃点什么,不是吗?
她想到了自己。
便在这时,玉墨看向她,目光有些复杂。
“你呢,戴安娜,你有什么遗憾的事情吗?”
戴安娜说道:“在我最应该倾听的时候,却没有能力去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