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一跳上去,少女鲜亮的容颜映入眼中。
两人正好对视上了。
两双眼睛,一双笑得弯如天边的月牙儿,一双漂亮却又瞪得圆溜溜的,互相一瞬不瞬地瞅着对方。
少女微微一怔,正要对他打招呼:“阿——”
“唰”的一声,帘子又被放了下去。
张瑜又退下了马车。
眼睁睁看着弟弟冲进去又吓出来的张瑾:“……”
少年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脸,像是要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最后又深吸一口气,再次跳上车。
这一次,他的手紧紧抓着帘子,像是要紧张地去瞧什么宝贝一样,认真地看过去。
所幸。
那少女没有消失。
还是七娘,正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鲜活又好看,正安静地望着他。
“七娘。”他怔怔地看着她。
她说:“我今日来找你,却听说了茶楼的事,才把你兄长叫来解围,你没事吧?”
张瑜摇了摇头。
“我没事,他们伤不了我。”
他一下子钻进马车里,下意识想坐在她身边,但隔了这么久不见,越珍爱、越难得,便越易生畏,他竟然开始有一点点不敢靠近她了。
便还是,与她保持了一点距离坐着。
姜青姝注意到了,心里在叹息。
张瑾还是没有摊牌。
她在实时里看得清楚,张瑾进去之后,直接借她之名向李巡摊牌,令李巡误以为莹雪剑是她赏赐给张瑾的东西,并提醒李巡,见此剑如见天子,日后再看到阿奚,不可再动他分毫。
然而她送阿奚这把剑只是为了让他在日后保命,并无这一层意思,张瑾此举,这无异于假借她的名义,直接给予了阿奚肆意妄为的特权,实在胆大包天。
但……
罢了。
阿奚三次与官发生冲突,第一次是为百姓洗清冤屈伸张正义,第二次是为了帮她查大理寺案,第三次则是为了护她的剑。
他不会乱来的。
张瑾其实可以完全可以借这次摊牌。
她犹豫,是因为不忍心辜负阿奚的感情,那张瑾,又是在逃避什么?
只是这样下去,她不知道还能瞒多久。
很快,张瑾也上了车。
车夫一扬马鞭,开始驱车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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