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筠陷入了沉默。
话最多的书不身后来了人,同行的人是看见了,眼珠一下瞪得老大,疯狂用眼神暗示他,人频频收到暗示,奇怪地回头一看,差点跌在椅下。
六皇!
居然是六皇!
谁不道他与二公交好!
“六、六皇……”
思及己说了不少江念的坏话,书战战兢兢地唤了一声,怕薛筠会收拾己,可薛筠什么也没说,只是盯他,气氛堪称诡异至极。
良久,薛筠悬在半空中的手往下一拍,他缓缓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认错人了,回见。”
然后就——
走了。
书:“???”
就?他不是来为二公出头的?
侥幸逃过一劫的书满脸茫然,江念更是惊诧不已,他道薛筠的性格,来都是风风火火、嚣张至极,若是放在往日,他会儿已经掀了书们的桌。
江念攥住手,心中忽然有些不安,他不动声色地问:“今日你倒是转了性,还在担心呢。”
薛筠还挺心虚的,他不敢与江念实话实说,觉得江倦还是挺配个第一人的,只好小声道:“五哥太恐怖了,一是他王妃,就不敢说话了。”
江念一怔,倒也是,离王护江倦护成样,薛筠又免不了与他二人打交道,若是传入离王耳中,薛筠肯定讨不了好。
原想薛筠今日发作一场,此番言论多少会收敛一二,可算盘到底打错了,但江念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温柔地笑道:“也好,你没有事,回了宫也不会被陛下责备。”
薛筠摆摆手,端起茶杯喝茶,江念一想到皓月之辉与萤火之光句话,气闷不已,他又并非当真不在意,轻声道:“出去透透气。”
江念起身站起,他走后,顾浦望定定地看薛筠,慢悠悠地问:“你和离王妃,到底怎么回事?”
顾浦望就是样,眼睛毒得,一丁点端倪也逃不过他的火眼金睛,薛筠趴到桌压低了声音同他说:“之前找过他一次麻烦,后来觉得……”
薛筠挠了挠头发,问顾浦望:“你有没有见过他啊?反正觉得他和念哥可能有一点误会,他不像是会把念哥推下湖的人。”
顾浦望思索片刻,他对位离王妃并无太多印象,只是偶尔江念口中见过关于他的只言片语,顾浦望摇头道:“不曾。”
至于两人之间是否有什么误会,顾浦望更是不清楚,只是提醒薛筠道:“误会之事,别问念哥。”
薛筠茫然道:“为什么啊?”
顾浦望没答话。
他性偏淡,更不似薛筠与蒋轻凉二人一般没脑,是以多少晓江念并非如他表现出来的一般温柔淡薄。
江念此人,有野心、更有心计,他既然向他们提起过江倦,那么心中肯定是不喜江倦的。
停顿了一下,顾浦望又道:“日久见人心。你与离王妃只见过几面,与念哥相处了几年,就认定他没错了?”
薛筠说:“他吧,就真的……唉,不道怎么和你说。”
不学无术的下场就是词到用处方恨少,薛筠不道该怎么形容江倦,他想了想,恍然大悟道:“样吧,明日射箭比赛,把他拉来一起玩。”
“你看见他就道了,还挺有意思的一个人。”
有没有意思,顾浦望不道,但他道位离王妃还是挺厉害的。
薛筠来张口闭口都是念哥,也一向被江念牵鼻走,倒是他头一次没有为江念出头。
顾浦望无所谓,见一见也行,还能道位离王妃究竟有什么魔力,道:“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