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k餐厅。
景烈第一次这么紧张又期盼的等着一个女人的到来。
他端着水,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漫不经心的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事,直到自己位置对面,突然出现了一抹白色的,亭亭玉立的身影,才回过神来。
景烈站起身来,对面的女人已经自信飞扬的伸出了手,“好久不见了,景烈。”
虽已入秋,气温略有所降,却依然高亢。
景烈头上的伤口止血后他就去了纱布,将上层的头发拔弄下来一遮,看上去毫无样。
他咧唇而笑,宽厚温暖的大掌伸出,用力的握住了沈竹韵娇嫩柔软,却小了很多的手掌。“好久不见,沈教授。”
“你还是像小时候一样调皮啊!”沈竹韵无奈的笑。
沈家往上几代,都是教书育人的老师。
一入沈家的门,满屋子望去,都是这个教授那个教授。
唯有沈竹韵一人是学生。
小时候景烈顽皮,就常常玩笑,叫沈竹韵教授。
“难道不是青春可爱?”景烈抛了个你懂的酷帅眼风过去,惹得沈竹韵盈盈直笑。
她将肩上的背包取下,放到了沙发背后,动作优雅而从容的坐了下来,恬静道“没想到,我回国,除了家人外,见到的第一个熟人是你。”
景烈之所以认识沈竹韵,完全是因为他的母亲李秋瑾,正她是沈竹韵的爷爷教出来的学生。
早些年,沈爷爷还在世时,景烈每年都会随李秋瑾去沈家做客。
沈竹韵比景烈还大两岁,一直是贴心开朗的小姐姐,家里所有的小朋友,都是由她来接待,景烈也不倒外。
一去二来,两人的童年时光里,对彼此还都算得上熟悉,直到后来沈老爷子离世,李秋瑾才渐渐与沈家断了来往,而景烈也成长中,渐渐的忘了还有沈竹韵这号小姐姐的人物。
如果不是这次叶安楠出事,两人只怕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想吃什么?”景烈将菜单递了过去。
“嗯,随便吧,许久不回国,已经对漳城的美食全然陌生,不如你推荐几样。”沈竹韵说着,将菜单推了回去。
景烈随性而笑,招来侍者,快速的点了一桌子这家餐厅的特色菜系。
两人留在彼此映像里的形象都是稚气单纯的童年,与长大后完全不沾边,景烈将菜单交回给侍者,才徐徐开口说道:“我从未想过,电脑里熟悉的沈竹韵三个字,竟是我小时候认识的那个姐姐。”
沈竹韵也勾唇而笑。
她笑得优雅而知性,“我也没想到,我认识那个动不动还会哭,却又长得很洪亮潇洒有个性的小景烈,竟有一天会为了一个女人的病情一而再,再而三的联系我。给姐姐说说,那到底是怎样一个倾国倾城的美女,有这么大魅力,让你为她宁愿丧失自我,画地为牢?”
景烈闻言,叶安楠的音容相貌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他笑得略显落寞,目光落在沈竹韵脸上,竟有几分失神。
“没有你美,说起来,她与你……还有几分相像。”
不细看倒没注意,细看下来,景烈发现,沈竹韵与叶安楠竟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鼻子与嘴巴。
“是吗?这么有缘,看来,我不努力都不行了,必须得把她给治好了才不辜负这份缘分。”
侍者正好送来了醒好的红酒,景烈拿起醒酒器,在两人面前的杯子都注入酒了酒水。
“那就先谢谢你了。”景烈执起酒杯,伸到餐桌中间,等着与她碰杯。
沈竹韵笑得优雅又妩媚,“有工作的情况下,我从不碰酒精。”
她说着,端起自己面前的清水,与景烈的杯子“叮”的一声,碰到了一起。
两人各种笑开,饮下杯中液体……
*
医院。
池逸辰昨天回去得太晚,晚上便没带糖糖来医院。
他答应了孩子,今天上午会带她来看妈妈。
于是两人吃过早饭,便来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