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满脸写满想要打人意愿的同时,却也是恍然大悟,竟对这位将门子弟生出好几分的佩服之意起来。
这货虽然嘴臭,但……至少此刻的见解颇有几分见地啊!
起码这点很多人都没想到。
布长空在上面,眼中露出一丝笑意
很多事情,有上官来解释,一来掉价,二来,众人未必信服,认为你又湖弄咱们了。
但是费文雅说,就不一样
因为这货修为虽然高,但职位……咳咳……
他说出来,一方面能说明白,第二方面,他说了之后,如果大家觉得憋屈,大家还能打他一顿出出气……
果然,费文雅一说,效果这不就出来了?
大家顿时就明白了:保住温柔的初衷是暗部提出来的,现如今,温柔却要面临通缉。
这再怎么说,也是在暗部脸上打了一记响亮至极的耳光,亦或者说是耳雷子!
这对普通人来说,或者还无甚紧要。但对于朝堂争斗来说,前脚刚刚宣称保定的某个人,下一刻就遭到了通缉,不可谓不是一个大信号。。
这不啻在说,皇帝陛下的态度已经在开始向文官一边偏转。
这样子的一个信号,何异是一声号角,通告文官团体所有人:你们进攻的时候到了,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而本就处在弱势的文官集团又岂能不抓住这个机会大举反扑?
他们可本就是擅于做这种文章的存在,岂能不顺风就势,顺水推舟,顺风顺水的推上一手,正是助人助己,还有迎奉上意,如此之多的好处,怎能不尽全力?!
当然,费文雅过后当然要被针对。要被这帮大老粗们揍一顿
但这和我布……咳,和暗部又有什么关系呢?
“难道温柔就只能被牺牲掉了?”有人自然心下不服,当即愤然道。
“谁特么说温柔要被牺牲掉了?你这听不懂人话啊?我说是的乃是文官的思路趋势。”费文雅道。
“那……现在不都箭在弦上了么……“
费文雅翻翻白眼:“怎么就箭在弦上了?如温柔这样的人才,还是出身咱们秦国的本土之人,皇帝陛下也不会舍得他就这么牺牲啊。注意啊你这***,注意陛下说的话:捉拿归桉!捉拿!现在明白不?什么叫听话听音?陛下只是说抓温柔,何曾说过要杀温柔啊你这***,要有点脑子啊草!你这样的货色,活该被那些咬文嚼字的斯文败类蹂躏,咋不蹂躏死你呢?“
“……”
众人瞠目,居然还有这等变化,可玩文字游戏不是文官谋臣的专利呢?
你叫费文雅,真以为自己就很文雅了吗?
“再退一万步说,温柔虽然受咱们暗部护持,却人家骨子里可是个自由人,甚至到现在为止,谁不知道其真正身份。依照当前这态势放任下去,对于暗部来说倒也不算坏事,但对于皇帝陛下来说,可是很不舒服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秦之地尽是王臣,这样一个几乎时刻都在突飞勐进的高手,既然早早就显露出来,却没有纳入管控……作为上位者,委实是应该觉得,这特么的不大舒服啊。”
费文雅说到皇帝陛下谋算的时候,还能克制尽量的不说脏话,但到底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着说着就开始家传渊源。
“其实咱们暗部又何尝不想要温柔也纳入管控之中……所以皇帝陛下的这一招,看似在给了文官集团机会,扳回一点平衡的同时,其实也不乏向咱们暗部卖好:你们一直想要做的事情,我现在给了你们理由,放心去干吧。“
“所以这才是陛下手段的真相,这亦是帝王心术的展现,始终将平衡维持在一定程度上
下,还能保证两面都不得罪,两边还都要依靠着皇帝陛下才能办到自己想要达成的目的。以我说陛下雄才大略有毛病吗?
费文雅叹口气,有些佩服道:“皇室所传的帝王心术,正是分毫计算人心,又以大势驱动人力为我用的学问。真真……特祖宗滴复杂啊,这一家子,这祖祖辈辈都玩这一套,自然是玩得很明白,真心的肠子里有蛆,脑子里跟十八弯似得,平常人放个屁只是在肚子里转十八个弯,皇族的人的心眼儿,比平常人放个屁的弯弯绕都多周折。”
“而且是他奶奶滴在脑子里转啊”
啪!
费文雅被轰的一下子打飞了出去,却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挨了一记耳光,直接被抽飞出去七八米,撞在墙上,撞的轰隆一声,整个人却又弹了回来。
“谁?特奶奶……”
费文雅吐着血爬起来,就要大骂出口。
但看到众人满脸尽是意外之色,登时想到了什么,不由脸色一白,立即住口,端的反应神速。
跟着便是夹着尾巴来到自己座位上坐下,一声也不敢吭了,脸色极尽卑微,讨好,老实之能事,甚至还带着一丝谄媚。
显然这货已经明白,刚才那下是来自何人,又是谁打了他!
在座的就是暗部的最高长官,连布长空都坐在那里,但却明显不是布长空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