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张,激动,感觉不可思议。这么多年,我理解一句话:男人,最忘不了初恋,尤其是第一次跟自己上床的女人。
对她,不论如何变化,她都是美丽的。成熟女性的光辉,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在她游移的眼神里。我不能再想,怕见她,又渴望。
她是一个来的呢?还是在等什么人?她是来听歌的呢?还是单纯买醉?她与张歌怎么样了?她幸福吗?她有自己的孩子吗?
我满脑子问题,却不能面对她提,因为,我在她的面前,从未有过自信。她是我崇拜女性的开始,给了我身体上巨大的快乐,她是我的老师。
我不能见她,因为她丈夫给我的,是我的第一桶金。我不能见她,如果她是幸福的,我不能扰乱她平静的心。
终于,客人走完了,我问服务员,她的消费,服务员对我说:她消费了几百元钱,当服务员说老板对她免单时,她感到吃惊,说了声,谢谢你们老板,随即恢复正常,没说什么。
她这个反应,我觉得还算平静。幸亏她没追问,幸亏她没坚持,要不然,我还真没法面对。
事情没那么简单。当她第二天晚上进来的时候,她第一眼就望向吧台,我已经躲不开了。
她向我笑笑,意味深长,她向我走来,不紧不慢。
“姐,你来了?”我不得不打招呼。
“你躲得了我吗?你要躲,我天天来。”她的话有调皮,更有一种大姐般的掌握感。
“怎么样?姐,你现在?”我有点语无伦次,主要是不知从何说起。
“你怎么样?还问我?”她挑衅了一句:“这几年,把姐忘了吧?”
“不可能,你知道我的。”我只好老实了,在她面前,我像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伙子,道行浅。
客人越来越多,服务员穿梭,她看了看,说了一句:“今晚不喝酒,把你电话给我。”
我掏出名片给她,她看了看,甩了甩长发,回头给我一个微笑,走了。如一阵风,还带着一丝青草香。
整晚营业期间,我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我有点期待她的电话,又有点提心吊胆。
关门,刚刚关好门,电话响了。
“开门,我在外边。”
她盯了我一夜,她就在酒吧的不远处的街对面,酒吧的灯光让我看不清外面,但她肯定看得到我里面。
我开门,把她让进来,看着发愣的我,说到:“关门啦,傻瓜。”
这一句“傻瓜”,让我热血沸腾,迅速关门,我头脑发热,一把抱住了她。只是抱住,她没有动作,我也不敢。
她把我分开,把包往一个沙发上一甩,问到:“说说吧,这几年?”
“没什么,就那样。”我无奈地笑了笑,我记得,当年离别的时候,她说过,我是要干大事的人,今天的一切,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她看了看四周,说到:“酒吧是你开的?”
我点点头,她拍了拍我的背,说到:“比姐当年强,结婚了吧?”
我点点头,她又问到:“怎么过得像单身汉一样?”
“姐,这故事有点长。”其实,对于我和妍子的婚姻,我有点委屈,但又难以启耻。那是在别人面前,在她面前,估计她是我唯一能够倾述的对象。
“把你酒拿来,边喝边说,我要听。”她这样说,我很欣慰,她是关心我的,这么多年。
我拿了一瓶最好的红酒,我和她喝了起来,慢慢讲述了我的历史,我们不时碰杯,不时交换眼神,这个沙发,她半躺地看着我说,没说一句话,听我讲完。
她举了举杯,说到:“小庄,你跟我一样,爱情和金钱,不能全占,人不能太贪,喝酒。”喝完酒,她摸了摸我的头,突然拍了一下:“我们都错过,不要怪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