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朱夏夏和郭婶子却直接白了他眼,然后又踹了脚坐在地上的董佳萱。
“还不赶紧滚!小心我们真打的你肚子里的那块肉掉下来,到时候看你怎么死。”
董佳萱知道朱夏夏这人不是在说笑,哪里还敢再跟她们耍无赖,小心翼翼地撑着地站了起来。
她甚至连多看朱夏夏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灰头土脸的就溜进了隔壁屋子。
胡月珍和姜全琨也没有再多留,两人也跟着走了。
只留下姜国立还冷着眉眼,死死地瞪着郭婶子。
“你到底还要闹多久?难不成还想永远住在儿媳妇家里,给她当牛做马?我们快三十年的夫妻,你现在是连自己男人都不要了?”他咬着牙,质问。
“我跟着我亲儿子、亲儿媳有什么问题吗?不照顾他们,我还照顾你这个不知道感恩的老棺材?还有你那白眼狼的儿子、孙子?”郭婶子直接呸了声。
姜国立被气得青筋直跳,“你让我感恩?郭红香,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当年要不是我,你现在早就跟你那地主老财的爹娘一起吃枪子了。你要是再这么拎不清,就别怪我不讲情面把你扫地出门。就你那成分,你和你的宝贝儿子、儿媳都要一起去农场接受改造教育。”
郭红香的脸色变了变,气得眼睛都有些红了。
连朱夏夏都咬着牙,不甘又愤恨地瞪着姜国立。
姜国立见状,立刻得意地挺直了腰板。
“老子警告你,最好赶紧给老子收拾好东西滚回来,要不然别怪我不顾念夫妻情分。”
说完,他还冷冷地瞥了朱夏夏一眼,“还有你,也给老子有个当儿媳妇的样,要不然我把你婆婆给休了,你就跟着一起去吃苦去吧。你那个当副营长的哥哥,都别想能保住你们。”
朱夏夏气得双手死死紧握成拳,但又像是副不敢反驳的模样。
姜国立扬起下巴,扭头就进了他的屋子。
郭婶子把门关上后,这才看着朱夏夏笑得都快牙不见眼了。
怕对面听到,她们两个还死死捂着嘴巴,生怕发出丁点声音。
手挽着手,两人回了屋子,关上门才低低地笑了起来。
“咱们就这样一边惹他生气,一边显得好像是很怕他的威胁似的。你相信我,不出个两三次,他就会气到真拖着我去离婚。等离婚证拿到了,咱们立刻就走。”郭婶子特别笃定地道。
朱夏夏点了点头,刚想说些什么,就看到姜凌风推开门走了进来。
看到她们嬉笑颜开的模样,那张板着的脸也跟着柔和了几分。
“怎么这么开心?”他问。
朱夏夏立刻把刚刚的事都给说了遍。
不过随即又道:“不过我们还得想办法跟民证局那边的工作人员打好关系,千万别过去了以后,他们一个劲的在那劝。到时候把你爹脑子劝清醒了,再想离就难了。”
无论什么时候,他们华国人都爱劝人别离婚。
什么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段亲。
搞破鞋、打媳妇、不养孩子、不落家都是忍一忍,好好说说,以后总归会好的。
所以那些工作人员不仅不能劝,最好还要在边上煽风点火。
就说他们是白眼狼,然后再说只要离婚证一打,就立刻去革。委会举报他们,让他们去接受劳动改造。
这样离婚证一到手,无论姜国立使什么招都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