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华服的方程,见这丫头片子被自己拿捏住了,顿时得意一笑,随即抱拳道:“既然已经将这位姑娘安然护送至此,那么方某这就下山了。”
方程心里直呼侥幸,可刚要伸腿而下的时候,皇甫顺钧在背后冷冷地说了一句:“等等。。。。。。”
“仙师还有何吩咐?”方程差点一个趔趄,心里跟着直呼不好。
皇甫顺钧脸带笑意:“本公子久居此地多年,一直没机会求证凡人的剑与我手中之剑,到底孰强孰弱,既然你也是个习武之人,而且还惯用剑刃,那不妨就与本公子比一比吧。”
“仙师说笑了,在下一介凡夫俗子,怎敢与您相提并论?”
“谁跟你开玩笑了!”皇甫顺钧冷眸以对,厉声道,“拔剑吧,谁输了,谁就顺着这条山道滚下去。”
直到此刻,方程的脸色变得难看至极,凡人之剑就算再怎么锋利,也断然无法与仙人相提并论,敢在对方的面前拔剑,那无异于是找死。
他自然知道对方这是在借故发难,意在羞辱于他,所以尽管心有怒气,也不敢拔出腰间佩剑。
皇甫顺钧一脸不耐,继续催促:“速速拔剑,莫要在女人的面前,失了风度!”
方程心头一动,冷不丁地望向白茹怡,一时间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他牙关一咬,竟真的缓缓拔出了腰间佩剑。
皇甫顺钧目光一凝:“还算是有点血性,可怎么就专做些欺良压善的勾当,滚下山去吧,别让本公子再见到你。”
方程两手下垂,尽显颓然之色,看情形对方并不会真对他出手,如此一来的话,他也就稍感安心了。于是他满脸沮丧,就要转身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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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皇甫顺钧不依不饶:“我说的是滚,你没听清楚吗?”
“你别欺人太甚了!”
方程扬起手中长剑,大有拼命的架势。
在云州锦宁府,他方家仗着有修仙者撑腰,各方势力都要忌惮一二。
他也因此嚣张跋扈惯了,试问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现在你也知道,被别人以势压人是什么感觉了吗?”皇甫顺钧朗声说道。只见他袖袍一挥,一柄青色小剑鱼游而出,略微抖动之后,变为了三尺青锋。
皇甫顺钧也不多言,当场一剑祭出,无边的剑气呼啸而来,就此化作一道长虹拍打出去。
方程目瞪口呆,看着迎面而来的剑气,本能反应之下就要腾挪闪躲,却发现脚下仿佛生根了一般,双腿根本不听使唤。
在剑气的倾轧下,方程无力抵抗,就这么被剑气拍飞了出去,“咕噜”滚下了齐云山。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只在眨眼之间便已完成。
皇甫顺钧收回“青帝剑”,对着田翠儿说道:“走吧妮子,带你去见我小师弟。”
甫一想起那个明眸皓齿的少年郎,田翠儿的脸上,不由浮现一抹绯红。
皇甫顺钧看在眼里,不禁暗中偷笑,随即问道:“对了,你怎么突然又来苍松观了,是你祖母的病还没有痊愈吗?”
两女一男顺着陡峭的山道,逐级向上攀登。
田翠儿眼噙泪花,语出惊人:“我是。。。。。。逃出来的!”
“怎么了?”
皇甫顺钧和白茹怡同时回头,都略有些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