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笙说着还蛮横地将北离澈的两条胳膊搭在她的肩上,嘟囔了一句:“抱紧!”
北离澈便伸手抱紧她。
而橘莘与北言欢惊讶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北言欢瞪着那艰难行走的背影,愣愣道:“橘莘,那是母后和七王叔吗……”
橘莘摇了摇头:“应该是娘娘吧……而公子……我也不知道了……”
从院中到寝殿的路上响起了西陵笙悠扬的高歌声,带着丝丝酒意,甜熏了逐渐燥热的夜晚。
“我想对你对你宠爱,才短短几个礼拜,心情坏因为你不在……”
而暗处一道冰冷的视线看着两人渐渐远去,随之只剩下空气里的酒意和猪蹄的阵阵香气。
***
而御书房外,西陵月红肿着双眼,强装镇定地走在前面;萍儿手中端了一盅汤,面露担忧地跟着。
自从听了吕含烟的话,西陵月是日日夜夜进宫寻着北离澈,一逮着机会便伴在左右。
北离澈提笔,她为他研磨。
北离澈看折子,她便为他添茶送食。
北离澈与她有先王钦定的婚约,她迟早会是摄政王妃,是他北离澈的妻子。
西陵月本以为等到先王的大葬事宜结束后,北离澈便会与她成亲。
所以一等到诸事毕了,西陵月便迫不及待地化好精致的妆容,穿上华丽的宫装,以闭月羞花之姿高昂着头进了宫。
她该去向她的离澈哥哥谈起二人的婚事了。
一直等到早朝完了,西陵月便听说北离澈带着北言欢去书房了,于是她又找去书房。
而她刚踏入书房,娇柔地叫了一声:“离澈哥哥!”
只见那书房内还站着好几位大臣,北离澈不悦地拧眉:“出去。”
西陵月便慌张地退了出去。
她的离澈哥哥在带着小君王议事,她等等再去跟他说好了。
而这一等,西陵月便等到了傍晚。
书房的门终是打开了,她换上最好看的笑容进了去,像是刚刚才来的一样,委婉地将婚事与北离澈提了。
而北离澈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西陵月心中晾了半截,试探地问:“离澈哥哥,那我们的婚……”
北离澈淡漠地打断她:“本王与王上还有话要说,郡主若是没事,便先回府吧。”
西陵月不相信北离澈会反悔,她的离澈哥哥不会欺骗她的!
从书房出来后,萍儿安慰道:“小姐,先王驾崩三个月内似乎是不能谈婚论嫁……您刚刚差点就当着王上的面说出口了,这可是重罪,还好摄政王阻止了您!”
西陵月一听,神情舒缓下来,暗喜地说:“也对,离澈哥哥一定是在保护我!萍儿,我们去御膳房给离澈哥哥弄点吃的。”
两人刚要走,萍儿指着一个匆匆远去的身影道:“郡主,那是那小贱人身边的……好像叫寻双?”
西陵月看了一眼不屑道:“管她做什么!定是那小贱人叫她来打探离澈哥哥的消息!小喽啰罢了!”
而当西陵月吩咐御厨熬好了一盅鸡汤,刚打算给北离澈送去的时候,萍儿却急急忙忙地跑进来告诉她,北离澈带着北言欢去了福宁殿。
而福宁殿便是她那好姐姐,西陵笙现在的寝殿。
西陵月自是不信,带着萍儿飞快地跑回御书房,而房中却早已空无一人。西陵月气得将汤盅狠狠地砸在地上:“西陵笙!我不来惹你,但是你偏偏要惹到我头上!我西陵月发誓,要让你不得好死!”